第196部分 (第3/4页)

势,一举歼灭他的主力。

战争是博弈,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博弈。德兴阿的最后出逃,决定了整个战役的时间进程。不逃也是覆没,逃还是覆没,结局都是一样。

半天的时间不到,一切重新恢复了平静,唯一还能够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的,就是城内外横倒竖卧一时还来不及收拾干净的尸体,还有那袅袅升腾的硝烟。

“潘指挥,这次的浦口我们还要不要?”望着更加破烂的浦口城垣,跟着潘起亮巡视浦口的将领们在开心之余,又情不自禁地要问上一句。

“要,谁说不要,我们当然要。”潘起亮前面重复的是以前的话,再接下来,他笑了,“不过,即使不用我们派重兵来守卫,清妖也不敢再来这里了,这里是他们的坟墓。”

“唉,可惜啊可惜,我们的一团紧赶慢赶拼死打破了德兴阿的后卫部队,还是叫他死在乱军中了。唉,不该我们露脸啊!”吴定彩看看正嘿嘿发笑的叶芸来先是遗憾地撇了撇嘴,接着又颇有些自得地拍了拍胸脯,“不过,薛之元和张元隆、李允,韩秀峰那几条赖狗可是都落到了老子的手里,收获也不小。呵呵,这一切还要感谢刘老弟的照顾啊。”说着话,他又冲着旁边的刘明远一笑。

刘明远愣了一下,紧跟着咧嘴哈哈地笑了起来,“吴师长太客气,我们可不是有意地照顾你们,我们是没有闲工夫搭理他们。杀他们这些东西,不如杀那些洋毛子和什么狗屁的救国军过瘾啊。不过,现在没事干了,拿他们来祭祭刀还是蛮有意思的。”

“我看行。”吴如孝望着潘起亮,把胳膊一甩,“副旅长,这些该死的叛徒一个都不能留,都拉出去一起剐了才解气。”

“呵呵,别急啊。”潘起亮手扶垛口,看看下面开始扶老挟幼陆续返回家园的百姓们,“除去组织力量马上修复被毁坏的城墙、安置百姓之外,我们还要准备大张旗鼓地搞个祝捷仪式,当着全城父老兄弟姐妹的面,把叛徒们送上绞刑架,暴尸三天,叫所有人都看看胆敢背叛天朝的下场!”

不用五天的时间,南线,天朝红军全歼两个协的忠义救国军。而北线,利用清军的错误判断,胡以晃、林启容的两军人马,在前锋大摇大摆地抵达盱眙城外之际,主力却出其不意地突然掉头东出,迅速渡过池河,一举攻克了被誉为“九省通衢”的军事要地定远城。这一下,不仅是在胜保的屁股后面扎了狠狠的一刀,还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收获。这个收获,使得清军在淮南的一切原有的那点儿优势,几乎是顷刻间就化为了乌有。

这还要从一个和罪恶永远分不开的人谈起,他就是苗沛霖。

苗沛霖,字雨三,安徽凤台人,秀才出身,“倜傥有大志”,颇富政治野心。据说,这个极其仰慕曹操的为人,一心想成为一个乱世的英雄,乃至称王称帝,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而这个年代里,在大江南北出现的“战垒连珠卷画旗”的局面,正好也为其实现个人的野心提供了条件。

自一八五三年太平军攻入安徽后,大江两岸成为天朝和满清争夺的热战之区,而淮北又是捻军的根据地,在那里,清军与捻军同样进行着永无休止的鏖战。来自南和北的屏蔽,使苗沛霖得以“崛强官匪间,专制一方”,两淮地区于是发生了“淮北之变”——苗沛霖集团的崛起。

在滨淮地区这一特定的社会文化圈里,民风素悍,地理位置特殊,“自古异人豪杰,多产淮甸,而奸雄草寇,跨方州拒朝命者,亦往往出淮、蔡之间,其地势使然也!”苗沛霖的凤台“老寨”被视为濒淮要地,“跨淮、淝,障蔽南北,人又习战,实为异常险要之地,苗沛霖始意本图据为巢穴,然后西吞颖(州)、亳(州),东陷灵(璧)、宿(州),为并据长淮之计”,苗正是利用这种乱世而崛起于临淮之地这种起义军与满军激烈征战的夹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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