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 (第3/5页)
城内城外,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停在了文澜阁外,“城主,卑职回来复命。”
“事情办得怎么样?”邺繁问道。
“五百一十名死士,全部中毒身亡。他们与当日伏击少城主,以及在弥陀寺刺杀少城主的那两伙人所用的兵器是一样的,也与昨夜进大牢劫狱的那伙人所用的兵器是一样的。”
“啪。”邺繁手中的茶杯被捏成了碎片,“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少城主,派人盯紧邺孝顺。”
“是,城主。”那黑衣人一闪,消失不见。
文澜阁的烛光亮到天明。
明矾案的进展,邺疏华没有刻意隐瞒宋箬溪,过了几日,明矾的心腹管事熬不住重刑,供出了几个收受贿赂的官员。
令人震惊的是,邺繁甚为倚重的文菹也在其中。
紧接着,一封密信送到了邺疏华的手中,上面罗列出文菹在何时何地收受了多少贿赂,以及他与明矾勾引所做的事,还有一些私下的言谈,他说别的到也罢了,偏偏他说邺疏华是短命鬼,会夭寿等诛心的话。
事情不往深入想,就表面证供看,文菹只是收受贿赂,以权谋私,言行不当。可是往深处一想,尤其是邺繁记起,说服他让邺疏华和宋箬溪去弥陀寺参加法会的正是文菹。
弥陀寺的刺杀,与文菹有没有关系?他仅是与明矾勾结,官商相护,操纵各地的粮价,从中牟取暴利,还是参与邺孝顺的图谋,在害死邺疏华后,再拥护邺孝顺上位?
邺繁震怒非常,立刻下令将文菹关进大牢。除了文菹,其他受过贿赂的官员也被关进了大牢,他们的住处被查封,家眷囚禁在院中,一律不准外出。
在劫狱失败后,邺孝顺就已惶惶不可终日,等文菹被供出来后,他知大势已去,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败露这么快?
审问文菹花了许多时间,邺疏华回到漱玉院,已是半夜,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看着拥被睡得香甜的宋箬溪,眼底那抹烦躁消失不见,唇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在她白净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抱她软软的温暖的身体,放松了心神,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天色微亮,宋箬溪醒了,习惯性地去摸旁边,摸到了软绵绵的被子,没摸到人,支起身子,撩开帐幔,见邺疏华穿着中衣,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悄声下了床,走到他身边。
邺疏华听见动静,侧目,歉意的笑笑,“吵醒你了?”
宋箬溪笑着摇摇头,轻声问道:“可是在为案子心烦?”
“不是,我是在想汛期的事。”邺疏华伸手将她搂了过来,“春夏相交之际,泺汶两州的河水就会泛滥,淹没两岸的田地,让百姓受灾。”
“可以筑河堤阻拦泛滥的河水。”宋箬溪不懂治理河水,只是在电视上看到,每次发洪水,都要筑堤,就顺口一说。
邺疏华叹口气,道:“这些年父亲派出了几批官员去治水筑河堤,可他们借着治水工程没少捞钱,那些河堤挡不住洪水的冲击,年年泛滥成灾,年年治水,劳民伤财却没有什么效果。”
宋箬溪眸光一转,“所以这一次,你要亲自过去?”
“五弟主动请缨。”
“父亲没有同意?”
“父亲问我的意见。”
宋箬溪轻轻挑眉,“你不同意?”
“五弟和我说,他要是办好这件差事,他就能请父亲放宾侧夫人从离巷出来。”
“宾侧夫人进离巷已有几个月,期间病了两回,他想让她出来,这是个好法子。”
“法子听起来是不错。”邺疏华神色复杂,“不过五弟不去治水,在他及冠议亲时,父亲也会放宾侧夫人出来的。”
宋箬溪抬眸看着他,“你怀疑他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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