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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之昀並未完全將尉遲靖確定為祈朝繼任者的人選,比起尉遲靖到底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君主,他現在更想弄清楚的是,為何他會對沈沅如此的關注和在意。

燭火微搖,陸之昀這時道:「燕國那處既是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看來此事還是得從永安侯府沈家入手。」

江卓思忖了片刻,回道:「屬下知道了,永安侯府還是有幾個歲數不小的老奴老僕的,她們在侯府也做了二十餘年的差事,屬下會儘快派眼線在侯府幫公爺調查調查這件事。」

——

三日後,留遠侯府。

自大祈建朝後,皇帝漸次賜了開國功臣一應的爵位,這爵位和爵位間的區別,除了公侯伯等這類的名稱不一樣,還要看這些有著爵位的大臣,有無被皇帝賜予鐵券。

鐵券上記載著受賜者的名諱和功勳,有的甚至還記著皇帝許給他們的,那可世襲的特權,有的鐵券甚至還能免死。(1)

只有有著鐵券的公侯世家,那才能真正地被稱的上一句豪門望族。

沈沅的父親永安侯沈弘量,是沒有鐵券的。

陸之昀的祖父是軍功在身,所以鎮國公府的宗祠中自是有朝廷賜的鐵券的。

沈沅這日來赴宴的留遠侯府,也是個有鐵券的勳爵世家,卻說現在的留遠侯杜厥是杜家的嫡次子,原本他兄長在世時,先襲了侯府的爵位。

杜厥便按照尋常世家子的路子,考取了功名,而後也曾被外放到揚州府做過幾年的官,同沈沅的舅舅是打過交道的。

後來先侯爺去世,杜厥待將所在官職的一應事務處理完畢後,又舉家遷回了京城,待承襲了爵位後,也就沒在繼續做官了。

他的夫人衛氏,也是出身於煊赫世家的名門貴女,家中的幾個弟弟都很爭氣,無論是留京做官的,還是外任做官的,政績都很拿得出手。

衛氏的弟弟衛忻,亦是朝中的大理寺少卿,很得陸之昀的器重。

陸家和杜衛兩家,都是交好的關係,沈沅便在杜家老太太過壽的這日,來侯府參了宴。

說來,自她嫁給陸之昀後,因著很快就有了身孕,所以除卻公府的宴事,沈沅還從來都沒參加過京中其餘世家的宴事。

等她剛到侯府門口時,卻見來親迎她的人,竟是這家的嫡長女——杜芳若。

杜芳若的樣貌端麗,放眼整個京中,也是個容色出挑的貴女了,但跟著沈沅來赴宴的丫鬟們許是因為見慣了自家主子的美貌,無論再見到什麼樣的美人兒,都覺得略遜色了些,沒什麼好多用眼去瞧的。

沈沅今日穿了襲香色的大襟衫,因著現下的時令畢竟是在夏日,為了不讓整個人的氣質顯得過於貴重凌人,便搭了件顏色清新的豆綠色馬面百褶裙,手中還持著一個繡著蝶棲芙蓉的芭蕉型羅扇。

濃密的烏髮也盤成了京中貴婦長梳的狄髻,戴了套花鈿、挑心、分心、掩鬢、滿冠等一應俱全的攢金絲頭面,如此嚴整莊重的髮型,倒是襯得沈沅的臉型和五官愈發的精緻勻美。

氣質也沒因著這套過於華貴的衣服而略顯老氣,依舊是那副古典嫻雅的溫柔模樣。

「芳若見過首輔夫人。」

杜芳若說罷,便笑意吟吟地走到了沈沅的身側。

杜家人派杜芳若來迎,自是為表對沈沅的禮重,沈沅在杜芳若殷勤地同她寒暄時,態度也很客氣。

她自是知道,杜家人如此待她,都是因為她的丈夫是陸之昀的緣故,如果單憑她沈家嫡女的身份來宴,那來招呼她的人,便該是杜府的管事了。

及至沈沅和周到有禮的杜家大小姐走到了影壁處時,竟是又見到了杜芳若的母親衛氏。

因著在揚州生活過的緣由,衛氏上來就握住了沈沅的手,邊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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