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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假吧,而且还有那些被俘的役夫……”说这话的是相国公赵梃,这位二十三郎现年虚岁方十五,身子骨较瘦,脸也有些发黄。那是因为在长身体时,得不到足够的营养与过度劳累所致。好在他是刚渡过黄河不久,便早早为狄烈救出,否则以他的身体状况,只怕不到易水就得殒命。反正金人俘获的皇子多的是,压根不在意死掉那么一两个。
少年人。总是有英雄情结与偶像崇拜的。赵梃年纪轻轻,便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人生重大打击,更饱尝了从锦衣玉食的皇子,沦落到任意一名粗鄙小卒都可以欺凌的痛苦。在这个时候,他就如同他的诸多皇室姐妹一样,最渴望的就是横空杀出一位英雄与被拯救。
就在这个时候,狄烈适时出现。并完美达成他的两个心愿。十五岁的少年,正是青春叛逆的年纪,思想难免单纯。更没有形成他的那些叔伯兄长的深沉心思。再加上他是少有的几个能够自由出入杏园的赵宋宗室子弟,自然也颇受到朱皇后与嬛嬛等人的影响,所以。赵梃对狄烈的感观一直不坏。出于对当日狄烈一夜大破固新寨的辉煌战绩的震憾,赵梃本能感觉这场大战应该不会掺假。
却听那永安县公赵儆捻须而笑,道:“破绽便是在这里了。本公适才打听过了,这些被俘役夫其实多是来自栾城,此外那些缴获的铁料与铁匠也都是来自栾城。诸位王爷、项城伯,可曾由此想到什么?”…;
济王赵栩眼睛一亮:“县公之意是指……战场是在栾城,而非抱犊寨之外?”
“然也。”赵儆捋须晃脑的样子似足了诸葛武候,至少他自个是这么认为的,“的确是有一场小胜,奇袭栾城之事也是有的。否则也弄不来那么多的铁料与工匠,但也是仅此而已了。本公适才问过一名随那杨折冲袭击栾城的骑兵营什长,此人原为天武军都头,与本公也有少许交情。其人言语中透露,栾城守军。皆为新附军。这新附军想来诸位王、伯都是知道的吧?皆由我大宋原州府之厢军、土军、乡勇、弓手巡检等组成。这些军兵是什么成色,我等再清楚不过,那是贼寇犯境都不敢迎击的劣货……”
“明白了,此次那位城主几乎倾巢而出,也只是趁虚而入,拿捏了一个软柿子而已。”赵栩抚掌而笑。“县公不愧为才智之士,见微知著,七郎佩服。”
越王赵偲、项城伯赵供也频频点头,均觉赵儆的分析在理。只有这样的战绩,才算是附和他们所认知的大宋军兵的战力。野战败金军,还是精锐,还是全歼。这太超过他们的承受力了,不是亲眼目睹,打死也不会相信——就算亲眼看到了,也会当发梦,一时半会也是接受不能。
也正是因此之故,这才有了这番从一鳞半爪中获得的信息,所推导出的一番“真相”。但纵然是如此缩水的“真相”,仍令这几位大宋王公暗暗心惊不已。敢将一支编练不过数月的几千新兵,拿出去攻打一座大军驻扎的县城,而且还成功大胜而还。这位城主的胆气武勇当真不可小觑,这一支先前还视之为匪的军兵,战斗力也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这几位王公不约而同想到这个问题,彼此用目光传递着不言而喻的意思。这支新军中,营一级武官多半是贼寇出身,少数几名军官出身的营官,又多是西军余脉。跟他们这些昔日的朝廷大佬,皇家显贵素无交情,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是在各营的都头、队正、什长、伍长,甚至普通军兵当中,却还是有不少昔日禁军军官与赵宋宗室子弟的。这些力量,或许可以拉拢,为我所用……
正当这几位王公暗自盘算琢磨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越王、济王、相国公、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