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部分 (第3/5页)

随其后。所以,这一队猎兵,水性或许比不上梁山水兵,但人人善泳,枪法出众。

四艘舢板噗噗下水。水兵与猎兵把着船沿的网绳,攀行而下,跳到舢板上,随后与四艘哨船汇合。八艘舢板,每艘可载员四到五人,再加船头与船尾各一名水手操舟,天诛军一方可出动一队五十人迎战金兵。

这也是战船临时变运输船,为了多装人货,不得不拆掉船首尾的床弩,失去远程打击能力。否则光是几支“三枪一箭”弩矢射出去。就足以吓退金兵了。

张锐立在舢板前。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阵,大致做出了判断。金军的渔船是临时征召的,大小不一,小的能载七、八人。大的能载十余人。二十余艘渔船。共载了二百多名金兵。

这些金兵中。操橹划船的多是新附军,而站在船中央,手持骑、步弓。脸上隐隐有悍然之色者,才是金兵精锐。也就是说,猎兵射击的主要目标,就是这一茬金兵。

金兵那边,见到对方只八艘小船,四、五十人,竟然也敢出动挑战,无不戟指暴笑,纷纷举弓扬箭,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

金兵的哄笑,也影响到了宗颖,徐庆、王贵等人,看狄烈的眼神都有些不满。尤其是徐、王二将,眼见张锐所率军兵,令行禁止,行动迅速,在沉默中自有一股果决而一往无前的锐气……这一看就是精兵啊,这样无谓的牺牲,太可惜了。

徐、王手下那群宋兵更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不断摇头,有惋惜、有不屑、有默然……

金兵的确不善水战,但也要看具体情况。这不是一望无际的长江天险,也不是芦苇连天的梁山水泽,这只是一条宽不过二十丈的漕运通渠而已。而且这条河渠还年久失修,两岸泥土堆积,河面愈窄;近十余年来,河床日渐抬高,水势愈浅。惟其如此,金兵才有可能在水底下布置暗桩。若是早几十年,水道宽畅,河底幽深那会,要在短短几天搞这样的动作,那是休想。

在几乎是敌我两方都极度不看好的情况下,狄烈与龙旭却是自信满满,这自信源自于梁山水师独特的火枪水战之法。而傅选虽然不知道有新战法,但凭着他对狄烈的了解,这位军主,绝不打无把握之仗,尤其还是在友军面前露脸的第一仗。因此,这位白马中郎将的表情也是一派笃定。

汴河水流平缓,即便是小舟,也不甚颠簸。在双方水手的橹桨划动下,八艘舢板与二十余艘渔舟,相迫而行,愈来愈近,战斗,一触即发……

岸上河中,一时无声,只有河风吹动岸边芦苇的沙沙声响,以及橹桨摇动的欸乃之声。

河面上,双方接近到五十步距离时,金兵那边,一艘较大的、临时充为指挥船上,一名谋克打出三角令旗。船尾处两名鼓手,齐举木槌,重重砸向战鼓皮面。

憾人心魄的鼓声,撕破了大河的宁静,也拉开了汴河遭遇的战幕——

渔船上站立在中央的金兵,随着鼓声,整齐地张臂拉弓,一阵令人牙酸地嘎吱吱张弦声,响彻河面。

面对超过一百五十支在阳光下闪动点点寒芒的箭镞,天诛军水兵在梁阿水一声令下,一手控桨轻摇,保持不进不退之势,一手持旁牌遮挡防护。八艘舢板,以垂直之姿,散开成一个半弧形,与金兵渔船遥遥相对。

四十名猎兵,也在张锐喝令下,采取半跪射姿,同时举起手中的旁牌。猎兵们举牌的方式有点特别:前面一人,将牌支立于船板上,将整个身体挡住,然后把火枪架在旁牌上方凹口处,做好射击准备;其后的二、三、四、五人,一律单手高举,将旁牌交叠挡住上方,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道类似屋檐的防护。

无论是金兵还是宋军,都看得有点傻眼——龟缩成这个样子,怎么开弓射击?就算是弩射,单手也没法上弦啊,这就是一副干等着挨揍的架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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