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4/4页)

想也是个人物。

学儿姐双手下滑抱紧了肘,两脚换个位子,仍是一副看热闹的姿势。

血性心里说,靠,这姐是一抹心思要看热闹了,早知有这一出戏,也不能放了国庆一伙,有国庆和程青冲锋陷阵,胜算就大了。

血性和国庆一伙是在菜场分的手,血性没回造船厂,而是奔桑树洼寻白结巴来了。血性虽不惧这帮混混子,毕竟没和社会上人员冲突过,心底也没谱。

血性还是从学儿姐眼神里看到了变化,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个躺地上的竟突然纵身抱住了血性双腿,粗壮男喉咙里一声吼,身子前冲,一只手抓向了血性头顶发,另一拳轰然砸下。

仿佛预演似的,场面猝变。

一片惊呼中,一人轰然翻到,整个身子斜斜跃过头顶撞马路牙上了。

白结巴潲一身碎碎地阳光在树下。

我………我………我叫四………四丫,我………我………我十………十二中的。满耳都是四丫柔软的声音,白结巴心里一突儿欢喜一突儿忧伤。四丫的话语里,白结巴总觉得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可白结巴就是扑摸不到,那丝感觉似清晰似模糊,断断的无以为续。

白结巴抱着脑袋,很想放声高歌,也很想泪流满面。总之很矛盾,说不清的就矛盾了。

用你的矛刺你的盾。靠!白结巴对自已说,妈的,干嘛想这个矛盾的问题。这个问题妈的干咱鸟事,妈的我都浆糊了。

那个上午浆糊了的白结巴望着四丫家阁楼上的窗口,那个窗口里时不时总会弄出点动静来,有时象课本摔在桌子上的声音,有时象玻璃杯被碰翻了。

总之,那天上午,白结巴想象和听觉一样的明锐。白结巴后来说要不是四丫她妈突然回来了。突然用那种谨慎的目光打量起白结巴,白结巴可能会将全世界都遗忘了。

四丫妈徐娘半老,早年时是桑树洼的一枝花。

看见桑树下的白结巴时,四丫妈就知道这个一身海尼蓝的年青人不是桑树洼的。桑树洼没这么人物的男人,尽是一些象刘文明、刘鸡毛、大毛、四毛那样的。拿地方上的土话来说,就叫不称头。

不称头的人见惯了,一眼见个称头的,四丫妈隐隐地被这个高大,男人气十足的少年微微的震撼了一下,四丫妈当时还想这个少年为何会站在对面老刘家的桑树下,怎么说自已家也比老刘家阔卓些啊,要站也得站自家门下啊。

待走近了,四丫妈看出问题了。一件海尼蓝风衣的白结巴竟管高大,但在饱经人世仓桑的四丫妈眼里还是太少年了。四丫妈第一判断这绝对不是三丫的崇拜者,三丫这一年多来已经难见崇拜者了。

四丫妈突然就刻意谨慎起来,因为这个少年自始自终目光如牵了线,线的那头就在自已阁楼的窗口,那处风景里四丫的内衣裤迎风招展。

四丫妈的一声咳嗽,把白结巴的魂劾飞了。

一脑子胡思乱想的白结巴顺声音抬头,一张徐娘半老的眼很刻意的在路对面的门楣下,白结巴顿时就象被人发现了**的小男生,也很刻意的掩藏目光。

白结巴想这不会是四丫妈吧?乖得嘞的咚的,这下要坏事了。

四丫妈说,你找谁?

白结巴说了一个他自已后来都记不住的名字,当然那是个男孩的名字。那时候,取名很时代,什么卫东,红兵,建国,建军什么的,都透着股强烈的时代气息。

没这个人。四丫妈想了想还是说,我们这没这个人。

白结巴不知道一直躲在窗口后的四丫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噗的声掩嘴失笑,整个身子花枝乱颤,很可惜这一幕白结巴见不到。要不白结巴一准又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