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便是有风吹浪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看出来的。

热热闹闹,转眼十点。有人因为要赶地铁,陆续离开。第三拨要走的,李乐桐也起身,对着廖盛说,“廖老师,我也走了。”

廖盛才点头,韩远径截住,“乐桐,一会儿和我送老师和师母回家吧?”

李乐桐的眉虽然没皱,但她没想到韩远径用的是这样理由。是的,送老师和师母,她说不出拒绝。

可是,她不乐意,不乐意和他。

“不用了,”廖盛接过话,“我和你师母打车回去就好了。”

“那怎么行?”韩远径说,“老师,我三年没回来,今天就得让我来送。”然后转向李乐桐,“乐桐,你说是吧?”

现场有短时间内鸦雀无声。他们大都知道韩远径与李乐桐曾是一对儿,也知道在过去三年的时间里,李乐桐与他们一样,和韩远径没有一点联系。消息灵通一点的,甚至从同在恒远工作的同学那里得到消息,韩远径高攀了老板的女儿,做了乘龙快婿。

如今,这算是什么呢?

李乐桐承认,韩远径就是韩远径,这和当年那个明目彰胆给她数学不及格的人一样。他不会在乎人说,他能做到。

于是她看着廖老师,“廖老师,您别客气了,我们几个送您。”

廖盛看了看他俩,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聊到十点半,终于要收拾着走。开车来的学生不少,有韩远径的话在先,大家就陪着廖盛下楼,在酒店门前等韩远径取车。

韩远径就一直就在李乐桐身边,低着头,不说话,只默默的走路,默默的下楼梯,默默的去取车子,没有和人打招呼,除非有人来和他说话。

车子开来,不是宝马奔驰莱斯劳斯,却是阿尔夫。韩远径下车打开后排车的车门,和几个同学把老师和师母扶了进去,望着李乐桐,“走吧。”

李乐桐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我还是搭别人的车吧,不用你送了。”

一小堆人不说话,看着这两个人。酒店门口的灯在檐下形成一个光圈,李乐桐站在光圈里,韩远径站在阶下,黑的,看不清脸色。

“你还是上车吧。”韩远径重复,声调里说不出是乞求还是商量,还是别的,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忍。

孙可为出来打圆场,大声说,“师姐,老师还在等着,你们上了车再说吧。”周围的同学也跟着说,先上车吧,先上车吧。

李乐桐无法,她不是不能拒绝韩远径,她只是不想在老师面前露出个人的恩怨。老师说过,个人恩怨应无碍大局。于是,她向大家笑了笑,走向了副驾驶的位子。

廖盛住在学校里面,沧海酒店离学校很近,十几分钟后,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韩远径把廖盛夫妇搀出来,“老师,天晚了,我就不上去了。”

廖盛说,“远径,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李乐桐不知他要说什么,便陪着师母聊天。师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以前是一个医生,早退休了,孙子也跟着儿子出国,膝前冷落,见着学生们格外亲。

两人才说了没几句,就听廖盛喊师母上楼。师母说,“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

廖盛打着幽默,“我们是开门见山,奔着主题就去了。只要主题结束,其他的就不再迂回作战了。”

师母笑,“这么说,倒是我们拖沓了?”

“那可说不准,拖沓不拖沓,要看表现,不是靠说的——这里有个坑,你小心点儿。”

韩远径和李乐桐站在车头,看两位老人相扶着消失在楼洞之中,然后楼道里的灯一层又一层的亮起。

韩远径轻轻仰头看着,看着四楼的某间屋子亮了灯,嘴中喃喃,“又回来了,都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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