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电话。

“我要回别墅给他们打电话。”她说。

“你不愿就在这里打吗?”我问,指着我的手机。

她摇头。

“不了。我想听清楚谢特玛说什么,这里风太大了。”

她当然不愿意在这里打电话,傻瓜,我暗想。坐在漂亮的沙滩,周围满是人,听你说将要失去乳房。

“我们一起回别墅好吗?”我问。

“不。我想自己去。你和卢娜待在这。”

她在比基尼外面穿上一条裙子离开沙滩。

我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走到森林的边缘,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等她回来时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左右,我跟卢娜玩得很开心,等待的时刻就像在产房外等待老婆生产。

“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嗨!”我说,试着从她的脸部表情看出谢特玛说了什么。

“他们还不知道。”

“他们还不知道?”

“是。谢特玛说外科医生想先检查我的乳房,再决定是否要冒险一试。”

“上帝,”我叹气,“他什么时候检查?”

“下周。我和他约好了下周一。”

又是四天的等待。

“嗯,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去了有四十五分钟了。”

“谢特玛吃午餐去了。”

我们将继续前进

在一个没有亮光的壕沟

再一次继续前进

Ramses Shaffy;from Wij zullen doorgaan(Wij zullen doorgaan;1972)

25

外科医生叫荣克曼。他的办公室就在沃尔特斯办公室隔壁。属于肿瘤科,从卡门的眼神里我知道她很欣赏他。

“窥视者?”我在她耳边轻轻说,她热烈地点头。

“如果他碰你的乳房,我让他好看。”我低声说,卡门笑。

荣克曼是那种会出医院风流事的医生,他大概四十岁,娃娃脸,头发及领,鬓角花白了。如果让他穿上保罗?史密斯外套,他会像个广告公司的会计。他比谢特玛和沃尔特斯更容易理解我们的处境,他们俩比他大15岁左右。他可能有一个和卡门同龄的妻子——从他的外表推断——她肯定非常漂亮。这使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联系。

但他仍然是个医生。他一打开卡门的病例夹——现在我能从外观认出来——就把卡门其人当成了C?范迪安潘病人,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欧洲议员。他说话选词小心翼翼,解释说,如果他能确定手术能极大提高卡门存活的几率,他才会动手术。

“你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切除之后——”我们不明白地盯着他。“——就是,嗯,乳房切除术,乳房切除后,对,会有些伤疤,大概十厘米,在你现在乳房所在的位置,沿水平方向。”——不,我们不喜欢这样的话,我们真的不——“——然后也许我们可以植入乳房植体,但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了。”他停了一会儿,直视卡门的眼睛,“形状会有些畸形。”畸形?他的话让我震惊,但我意识到他是故意这么直接。他想知道卡门是否做好了准备。荣克曼是第一个理解这一点的医生:一只乳房对一位年轻的女士和她丈夫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隆起的东西(卡门这个隆起的东西里还有一个肿块)。

“来检查一下乳房吧?”

卡门脱掉上衣和乳罩,走过去躺在诊疗室那张窄窄的诊疗床上。荣克曼开始用手慢慢按压卡门的胸部。卡门冲我眨眼,我微笑。

“嗯——”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穿上你的衣服。”他洗手。“现在肿瘤六乘二厘米。”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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