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劫後 (第2/3页)

了模樣。

策馬帶兵走在一片蕭條冷清的大興城中,滿目是戰亂之後的創痍,一夜之間的政變,大興城已經搞的如同人間地獄一般,若是真的兵荒馬亂的年頭,真不知道百姓該如何過活。

心中藏著各種心事,武安福帶隊繞了個遠路從狐組店鋪門口路過,之間店鋪緊緊關著大門,攔著門的五條木板,兩邊兩條黑色的,中間三條黃色的。武安福看到這約定好的暗號心裡一動,知道事情成了。

回到皇城時,已經過午。城裡到處都是衛兵,不斷在搜索漏網的楊勇餘黨。不時的有藏在皇城各個隱蔽的角落裡的殘兵剩勇被抓出來。反抗的就地殺掉,不反抗的就隨便一綁,押進大牢去,他們的下場比死也好不到哪去。

承天門城牆許多地方都已經塌落,到處血跡班駁,昔日鮮衣怒馬招搖從此路過的貴人們如今多已如秋日寒蟬藏在家裡等待著楊廣的裁決。而如武安福這樣一個月以前還不為人知的偏遠地方的公子哥,皇城三百丈之內都不准靠近的小子,已經成了這個國家最高權力中心的一員。到底是歷史荒謬,還是命運荒謬呢?

「武大人,你回來了。」守衛太極宮門的將領是晉王府的人,見到武安福立刻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

武安福帶著王君廓和李靖進了太極宮大殿。前晚事情太過倉促,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掌握著中國命運的地方,如今再次進入這裡,心情輕鬆平靜了不少。仔細看太極宮大殿的時候,才感受到了皇權的尊貴。

龍椅立在高台之上,如今坐在上面的人,昨天還只是一個被他父親和哥哥壓制著的王爺,如今卻已經掌握了無數人的生殺大權。他殺父囚兄,偷天換日,為的不就是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力嗎。而這天下無數的英雄,虎視眈眈的,不也正是那可以隨意奪取別人性命的權力嗎。

「微臣參見晉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武安福三人走到殿中,一起跪下行禮。

「起來吧。」楊廣已經習慣了寬大舒適的龍椅,如今身穿一身只有皇帝才能穿著的九龍黃袍,正襟危坐在龍椅上,讓人有種敬畏之感。

很多時候人本身並不可怕,比如楊廣,如果不是個皇子,如果不是身穿著龍袍坐著龍椅,身處這太極宮的莊嚴肅穆的環境裡,誰會懼怕他呢。人們怕的是權力,是他背後的那種力量,這種力量往往通過煩瑣的禮儀來體現,禮儀多了,就成為了制度,就把人劃分為了階級。於是有些人生來就享受榮華富貴,有些人生來就被人踐踏,有些人生而自由,有些人生而悲慘。權力衍生制度,制度維護權力。既得利益者維護權力和制度,被壓迫者身份低賤者蔑視權力爭奪權力挑戰制度推翻制度向上爬。這一切的一切究竟又是為了什麼?究竟人類是在一點點的走向文明開化,還是感染了一種叫做文明的病毒,把自己帶進滅亡的深淵呢?這些問題武安福不懂得去想,因為他已經是制度的既得利益者,甚至他也是一個挑戰者,他和楊廣一樣,為了登上頂峰,是不惜踩著旁人的屍骨向上攀登的。

起身以後,武安福和王李兩人站到一旁,此時殿上已經有了不少人,楊素和宇文化及在最上,都坐在圓凳上。其他的人如蕭禹裴矩來護兒宇文成都楊玄感等人都在下,還有幾個武安福不太認識的武將文官,估計是楊素和宇文化及的心腹。包括楊廣在內的所有人的臉色青,尤其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兩人,武安福從來沒見過宇文化及面目如此猙獰的樣子,再看宇文成都,一身的殺氣,他的身旁三尺之內無人站立,想必大家都怕了他。

「武主簿,你巡邏的時候可現有一夥黑衣強人了嗎?」楊廣問道。他這一問,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武安福的身上,尤其宇文父子,目光中更是期待。

「啟稟皇上,小人並沒現這樣一夥強人。」武安福忙道。

「哦。」楊廣臉上失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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