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妈妈黑脸瞪我,说:“刚说你没规矩,这还没礼貌了。小时候徐铿来咱家住的时候,我就在想,多好的孩子啊,我家小菡要是能像这样多好。谁知徐铿却被你欺负得死死的。”
我来了兴致,看看一脸尴尬的徐铿,说:“怎么回事?妈妈,快说说!”
妈妈放下碗筷,说:“你呀,小时候就是个女魔头。有一次,非说以前咱家门口的梧桐树上住着一只青蛙很吵,哭着闹着让你的徐铿哥哥去把青蛙抓下来。徐铿怎么解释给你听,说树上不会住青蛙,那只是知了的叫声,你都不听。结果你居然趁徐铿不注意,自己爬了上去……”
我打断妈妈:“我那么小就会爬树了?然后呢?”
妈妈瞪我一眼:“还说呢,你爬到将近两米多,腿一软,就摔下来了!幸亏徐铿及时接住你。你没事,但人家徐铿可惨了,一下被你压在身下,背上青了一大片。我和你爸下班后听邻居说这事,都吓坏了。你爸当时气得要动手打你,徐铿拦住了,说你也吓得够呛,弹一个脑瓜崩儿当作教训吧。”
我若有所思,揉了揉脑门,说:“原来脑瓜崩儿是这么来的呀。”
这时徐铿已经吃完一碗饭,他放下碗筷,说,但是后来你趁叔叔阿姨不注意,弹了我好几个,怪我教唆叔叔惩罚你了。
莫叔和妈妈都笑了,我对徐铿做了一个“胡说”的手语,拿起他的碗帮他添饭。
妈妈叹口气,接着说:“自从她爸爸吕海昌去世后,小菡仿佛一夜间长大了,变得乖巧顺从,小时候那股子蛮横劲儿一点都没了,现在还老被那个沈彦钧欺负……”
我一听妈妈提彦钧,浑身不自在,一边把饭递给徐铿,一边说:“说以前的事,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妈妈想了一下,说:“徐铿家人来接他的时候,你把人家藏起来了,你记得吗?”
莫叔笑出声来,我则呛了一口饭,说:“藏起来?藏在哪里?怎么藏?”
“就是咱家以前的大衣柜,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徐铿骗进去的。徐铿进去后,你把咱家所有的重东西都推到衣柜前挡着,我们也是那时候才发现你这丫头的力气大得惊人!不过结果是你在衣柜里睡着了,还是徐铿把你抱出来的。”
听到这里我真是臊得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偷瞄一眼徐铿,他反倒得意了。我冲他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一来我家就吃这么多?”
徐铿不紧不慢地把最后一口饭吃完,说,饭香,菜美,故事精彩,胃口自然好。
一顿午饭,从十二点半吃到了两点,脑海里原本零碎的画面随着妈妈的讲述拼凑起来,居然有了色彩,像是春天里嫩绿的树芽儿一般。
收拾完毕,徐铿起身告辞,妈妈拉住徐铿的手说:“以后常来玩,回国了就多住一阵,别想太多,虽然你爸爸的案子一直未破,但天网恢恢……”
听到这里,徐铿的脸色突变,旁边的莫叔脱口而出:“什么?老爷的案子一直未破?太太告诉我们凶手早就伏法了啊!”
妈妈被徐铿和莫叔的反应吓一跳:“凶手伏法?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徐先生被害一案是小菡她爸生前办的最后一件案子,因为没能抓住凶手,海昌最后也是抱憾而终呢。徐太太这么告诉你们吗?奇怪!是不是搞错了?只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搞错呢?”
徐铿和莫叔匆匆走后留下我和妈妈面面相觑。妈妈捂着心口对我说:“不行,小菡,陪我走一趟,我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赶到刑警大队,刚好碰上爸爸生前的好友陈明远值班。明远叔现在已经是大队队长,当年是徐铿父亲徐正坤一案的现场勘测。从他那里,我第一次了解了这件案子的全貌。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也就是1994年的8月底。过路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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