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之手,我们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大概才还得起!”
“来世结草衔环,才可报一二!”萧鸣远在一边几乎同时对着展祖望这样说道。
云翔汗颜,他现在深深后悔一开始没有跟着云飞去书房用功,以至于现在要被酸倒牙还不能出声抗议。
“不过举手之劳,萧老弟,你言重了!”展祖望拍拍鸣远的手臂,“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以后休要提起。”他正言道。
春节来临前,萧家夫妻二人就在展家的帮助下迁入了名为“寄傲山庄”的新居,第二年他们添了个可爱的女儿。时间就像河水一般缓缓淌过了五年,云飞入读了桐城中学,而云翔也成了一名小学生。
“听说萧夫人又怀孕了。”这个年代富家女眷的生活平淡如死水,仅有的微澜就是那些婚丧嫁娶、家长里短的琐事,上学的儿子们不到快饭点的时候不会归家,丈夫也常常在外忙于事业奔波,寂寞的婉娴和品慧在午间的消遣便是一起喝茶聊天,倒也真萌发了几分不知算是友情还是亲情的东西。
婉娴的眉间略起一丝忧愁:“唉,淑涵妹妹接连生了两个女儿,但愿菩萨保佑,这次能是个男丁。”
品慧有些感慨地低声说道:“咱们做女人的,没有儿子就是没有一切,何况又摊上这么一个……夫君~”她似笑非笑地把最后两个字含在嘴里打了个囫囵,表示自己并不是故意闲谈说人是非。
“品慧!”婉娴低低叫了一声,其实心底的想法和她一般无二。
自打萧家夫妻二人搬去寄傲山庄后,两家人的交往却日渐稀疏,尤其在他们第二个女儿雨鹃出生后,基本的往来通问也没有了,影影绰绰的,一些“不敢高攀”的闲话竟传进展府众人的耳朵里,反正也没有很深的交情,又已看透萧鸣远迂酸老实、不知变通的本质不值得继续延揽,展祖望自然不会介意这些,萧鸣远何人,他已是忘了。
然而为此,一向不在背后说人是非的纪叔都忍不住在几个孩子的面前很是嘀咕了几句“又不是贫贱之交,单看对方富贵而硬要相忘,岂不是让旁人觉得我家老爷势利”云云~
萧鸣远这般做从他的角度来看自然是合情合理得很,已经欠了展家那么多人情,既然已经安顿了下来,就该自食其力,不要再过多的麻烦人家。自然,在他的心里也未尝没有挣下一份足够的家底后再当展家座上客的意思。
无奈他本人可以说是“潦倒不通庶务”的典型,除了读书没有什么比较厉害的能耐,音乐方面的才华放在这个年代,富人叫风雅,穷人就成了微末小技,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本领。
淑涵原本是京城某个王府里的格格,虽然在王爷遍地走的京城里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滴水,相对一般人家还是最有钱有势的那一批,萧鸣远则是王府的乐师,二人从互相欣赏上升到相爱只用了短短几个月,最后是在淑涵母亲的赞助下,趁着庚子事变,举城逃难的混乱当口成功私奔。
做了十几年的王府格格,淑涵也不具备什么能解决温饱的生存技能,不过聪慧的她盘算了一下二人的积蓄,又让丈夫去城里打听了一番,最后购进一些牛羊,放养在自家的土地上,只要过了最初几年的生长期,这些牲畜就能为他们增添收入了,同时她也向左邻右舍谦逊地请教很多农桑知识,在家中开一片小小的菜地,降低生活开销。在第一批牛羊出圈后,也是她挺着柔弱的胸脯和那些商人讨价还价,得到第一笔不错的收入和之后稳定的贩卖渠道。
看着柔弱妻子的努力,鸣远不由心怀歉疚,淑涵真是上苍赐予自己的瑰宝,像自己这样一事无成,又比她大了十多岁的男人,有妻如此,何德何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学习做好一个农夫,更要做好一个丈夫。
剔透如淑涵如何察觉不了丈夫的心意,如何被这样的心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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