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5页)

那姑娘手里拿过两个浅黄色的信封。

秘书走了以后,柯尔门正要回答,皮尔逊用手势止住了

他。他一边打开第一个信封,一边说:“这是关于那个姑

娘——露西·葛兰杰的病人——的答复。”他的声调和刚才很

不一样了。他又说:“他们花了不少时间研究这个问题。”

戴维·柯尔门立刻产生了兴趣。他默然接受了皮尔逊的

观点:他俩的争论可以暂缓进行,这件事更重要些。在皮尔逊

拆看第一封电报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他烦躁地骂

了一句,把两封电报放下,去接电话。

“喂?”

“皮尔逊大夫,我们是产科,”一个人说:“窦恩伯格大夫找

你,请等一下。”

停了一下,窦恩伯格接了电话。他急切地说:“约瑟夫,你

们病理科的人怎么搞的?”没等回答,又说:“你们的化验员的

妻子——亚历山大夫人——已经临产,孩子没足月。产妇正

坐救护车来这里,我还没有收到血敏报告呢。现在你们马上

给送来!”

“好吧,查利。”皮尔逊把耳机子往下一拍,去拿标着“签署

文件”的盘子里的一堆单子。这时候他一眼看见那两封电报,

就迅速把电报交给了柯尔门。“拿着,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皮尔逊翻腾着那些单子,第一次他急急忙忙地没找着;又

从头找了一遍,总算找到了。于是又拿起电话,听了听,粗声

粗气地说:“把班尼斯特找来。”挂上电话以后,他就在找到的

单子上匆匆签了个字。

“你找我?”从班尼斯特的声音和表情可以明显看出他还

为刚才挨的一顿骂气闷不舒呢。

“我不找你找谁!”皮尔逊把刚才签了字的单子交给他。

“把这个送给窦恩伯格大夫——赶快。他在产科呢。约翰·

亚历山大的妻子临产,要生孩子。”

班尼斯特的表情变了。“那小伙子知道了吗,他在……”

皮尔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快去,好吗!快去!”班

尼斯特急急忙忙拿着单子走了。

戴维·柯尔门模模糊糊地知道周围发生的事,可是他的

脑子没在那些事情上,眼下他思想集中在他手里打开了的两

封关系重大的电报上。

现在,皮尔逊转身冲他问道:“我说,那个姑娘的腿保不保

得住啊?两个大夫都确诊了吗?”

柯尔门心想:这是病理学的起点和终点;这是一片边缘地

带:必须面对这样的事实——我们懂得的实际上是很少的;这

是知识的极限、未知的黑风恶浪的边缘。他低声道:“是的,他

俩都确诊了。波士顿的查林汉大夫说:‘组织肯定是恶性的。’

纽约的埃恩哈特大夫说:‘组织是良性的。无恶性迹象。’”

室内顿时沉寂下来。皮尔逊轻声缓慢地说道:“国内两位

权威,一个投‘赞成’票,另一个投‘反对’票。”他看了看柯尔

门,在说下面的话的时候,他的话里有讥讽的味道,可是并没

有恶意。“唉,我的年轻的病理学朋友,露西·葛兰杰今天等

回信。一定得给她个回信,也一定得给她个肯定的答复。”他

露出一副苦笑的脸,说:“你愿意扮演一回上帝的角色吗?”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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