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4/5页)

到原地了。”

“不完全是,”戴维·柯尔门低声说道。“我们损失了差不

多三天。”

“我知道!我知道!”约瑟夫·皮尔逊用一只肥胖的手击

打着自己的手掌,犹豫不定的思想象个沉重的帷幕笼罩他的

全身。“如果是恶性的那条腿得赶快锯;否则就太晚了。”他转

身对着柯尔门说:“可是那姑娘才十九岁。如果她是五十的

人,我就毫不犹豫说是恶性的。可是才十九!——有可能错锯

了一条腿。”

尽管他对皮尔逊有看法,尽管他自己认为他们所谈的那

个组织是良性的,不是恶性的,柯尔门觉得他对皮尔逊的同情

在增长。这老头子对这个病的诊断负有最后责任。他的烦恼是

可以理解的;这个决定是非常困难的。他试着说了这么一句:

“做这样的诊断真要拿出很大的勇气来。”

就象用火柴点起一团火一样,皮尔逊马上急了。“不用跟

我说你那些中学里的老套子废话!我干这行干了三十年了!”

他看着柯尔门,眼睛直冒火,原来的那股子气又上来了。这时

候电话铃响了。

“喂?”皮尔逊带着气接了电话,听了一会儿,表情就变了。

他说:“好吧,露西。我认为你最好下来一趟,我在这儿等你。”

皮尔逊放下电话,站在那里,目光集中在桌子中间的一点上。

然后,没有抬头,对柯尔门说:“露西·葛兰杰就来。你愿意的

话,就留下吧。”

柯尔门象是没有听见一样,他沉思着说:“你知道,还有一

个办法,有可能给我们一点根据。”

“什么办法?”皮尔逊突然抬起了头。

“照过的那张X光片子,”柯尔门还在慢慢地讲着,一边想

一边说。“那是两周以前拍的。如果是个良性瘤子,在长着,

再照一张X光片可能看得出来。”

皮尔逊二话没说,又拿起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下,他说:

“给接放射科贝尔大夫。”老头子等电话的时候用惊奇的眼光

看着柯尔门。然后,用手捂着话筒,带着勉强的钦佩口吻说:

“我可以说这么一句:你在用你的脑子,一直在想着。”

约翰·亚历山大坐着的这间屋子,医院职工管它叫等消

息的父亲出汗的地方。他把没吸完的一支香烟戳在烟灰缸

里,从他已经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大皮椅子上站起来。只要门

一打开,有人从楼道里进来,他都要抬眼看看,但是每次都是

通知别人。在过去的九十分钟时间里一直等在这里的五个人

当中,只有他,还有另外一个人没走。

他走到面向医院前庭和伯林顿工业区的大玻璃窗前往下

了望,只见街道和屋顶一片精湿。在他到这儿以后,没有注意

原来外边已经下雨了。医院周围的样子很难看——从医院到

工业区中间这一片旧房子和公寓楼的屋顶很破烂,河岸两侧

污秽的烟囱栉比林立。在医院前边的街道上,一群孩子从一条

小巷里跑出来,灵敏地跳闪过缺砖露罅的便道上的一个个积

水坑。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站住了,伸出一条腿来,后边的一个

四五岁的小女孩,一下子被绊倒摔个大马扒,倒在一个大水

坑里,弄了一身水。那孩子爬起来哇哇大哭,用手抹着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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