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道。“是曹兄在前线奋战,守住北方战线,夏侯一家与整座凤城,乃至于整个南国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这是军人之职!”

“那么,我这个百姓,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曹允大喝一声。

“好!夏侯不愧是夏侯,这份恩情我曹允没齿难忘。”他重重的往胸口一拍。“往后,兄弟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曹允必赴汤蹈火、义不容辞!”他抱拳击掌,星目晶亮、声若洪钟。“我这就赶回前线备战,告辞!”说完,他转身便要走。

“军爷慢走。”画眉开口提醒。“请别忘了您的药啊!”

“啊,瞧我这记性!”曹允摸着脑袋,又退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抱起桌上的药包。“多谢嫂子。”道谢之后,他兜着药包,大步往外走去。

画眉站在议事厅内,透过镂空圆窗,看着曹允逐渐走远的背影,红润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

她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强健有力的双臂,环绕着她的纤腰,用的力道轻而温柔,从后方将她揽入怀中。

夏侯寅抱着妻子,靠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心疼吗?”

画眉点点头,偎靠着丈夫的心口,知道就算不言不语,他也总能够明白,她心里的思绪。

五千兵马三个月的粮草,当然不是区区六百多两能买下的;而她还提出主意,由南方运送米粮,直达北方战线。如此一来,粮行别说是赚上一分一毛了,反倒还得赔上为数可观的银两。

但,她不惋惜米粮、不在乎盈亏,只心疼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却饥肠辘辘,等不到粮草的士兵们。

“我们尽力了。”夏侯寅抱着妻子,轻声安慰。夫妻多年,他太了解她,知道她的心肠比谁都钦。

画眉再度叹息,注视着窗棂之外,隐约可见的秋季晴空。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天下太平呢?”

身后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是收紧双臂,将她环抱得更紧更紧,圈抱在他的心口,那处最安全的地方。

入秋后,夜凉如水。

粮行的灯光早灭了,大门被密密实实的掩上,粮行后的深宅厅堂,也被仆人们掩了灯火。

夏侯府内外随着夜深,逐渐静谧。

府宅深处,有个被梅树围绕的精致院落,正是夏侯家男女主人居住的地方。屋内的灯光,透过折花雕的外方内圆窗棂,照得门廊半亮。

精致的屋院,只开了一扇窗,从窗内看出去,可见到院外黑枝绿叶的清雅梅彭。

梅花,是她从南方一并带来的。

她嫁进夏侯府的那一年,带着一枝梅花,从她的家,来到他的家,就此落地生根。

他们的婚姻全凭媒妁之言,在掀开红纱盖头的那一眼,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那年,她才十六岁,纵然是个大门不曾出、二门不曾迈,养在深闺的千金闺秀,却也听过夏侯寅的显赫名声。

关于他的传奇,就连南方人也传颂不已。

据说,他十五岁就参与夏侯家的商事,十八岁时父亲骤逝时,他展现惊人的魄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人心,保住夏侯家的生意。不但如此,在他的经营下,夏侯家昌盛更胜以往,几年之内,规模就扩增了数倍。

二十三岁的夏侯寅,已成为商业巨擘,是凤城中最炙手可热的商人。人们传说他目光精准、心思缜密,不论是哪桩生意,他都能一眼看穿利害,清楚盘算出任何生意、任何货物,甚至是任何人的价值……

能攀上这门亲事,她的兄嫂高兴极了,罔顾她的忐忑,为她筹备了大量嫁妆,就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她不安着、慌乱着、紧张着、战战兢兢着,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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