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页)

败的人,他知道了则是对他的侮辱,他可以因为不知道而快乐。

阿土约我去参加老同学的聚会。

在我失败的时候需要一个密闭的空间,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她明明知道,却故意打开门,仿佛要让我赤裸裸地被置于来回走动的人群中间,被因为认识但不熟识而更加恐惧、陌生的眼睛灼痛。

她并不看我,却时刻让我感觉到她在注意我,在我最不希望见她的时候被她的眼光洞穿。

在人来人往的空气中穿梭,却没有任何交流,这明明是我常常经历的,我却前所未有地不知所措。唯有孤独感一味相似。我端起咖啡坐到不起眼的角落,小口小口地啜饮这样的人生。我的人生就是这样的,从来就是。我打开包,拿出CD,带着它在这样的场合可能不合适,可是我从来不敢让它时刻离开身边,因为如此,我才感觉安全,才能坚持。他在唱,物我两忘:

“我坐在土地上 我看着老树上 树已经老得没有模样 我走在古道上 古道很凄凉 没有人来 也没有人往

我不能回头望 城市的灯光 一个人走虽然太慌张 我不能回头望 城市的灯光 一个人走虽然太慌张 我站在戈壁上 戈壁很宽广 现在没有水 有过去的河床 我爬到边墙上 边墙还很长 有人把画 刻在石头上 我读不出方向 读不出时光 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 我读不出方向 读不出时光 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 风吹来 吹落天边昏黄的太阳”。

耳机被突然拔掉,一双手从后面伸出来:“陈落泽。”一个穿着入时的女子。她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记得她是谁。如陆离说的,我是一个容易忘记的人:“是你啊!”我只得作惊诧来掩饰忘却的失误。

“现在在做什么?在哪工作?”

“一家小公司。”

“哦。”她大概以为我会问她的近况,沉默了几秒见我没有动静,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态。

“你呢?还好吧?”我不忍拂她的兴致。

“还能怎样?还不是早早嫁人,家庭主妇一个。”

“她呀,嫁了个有钱人,什么也不用做,反正有人养着。”一个人插话进来。她很满意地反驳了插话的人。

“结婚了没啊?”

“还没。”

“哦。没有好,还可以再享受几年。结了一点也不自由。”婚姻是她的得意之处,她很有大大发表一番高见的意向,我却没有了耐心。

“有男朋友了?”

“没有。”我不愿意再花费时间去满足她的虚荣心。中止这个话题。

“哦。那可得抓抓紧了。”她笑道。

我朝她笑笑。这就是女人轻骨头的地方,嗜好同情别人,永远希望别人比自己不幸,然后再去施舍同情,以成就自己的大度与仁慈。喜欢同情的人就像赛跑时希望比人先跑般的耍赖理想,是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并迷恋优越感的人。追求超越别人的享受而生活是要承担风险的虚荣。

她大概是觉得在这里谈话没意思便敷衍几句走开了。

我想起秦远说我不会做女人的话不禁笑起来,是啊,我总是把不该言破的事情几近言破。

送走我记不得姓名的女子我再次感到自己在人群里却格格不入,我看到人群中苏泉依旧如她名字般眉目清秀,笑容清澈,却始终不是能给我感受的女子,就如同一些人曾为某些另外人的某些特点写下美丽的诗篇,可是却发现这些应这个人感应而写下的东西却与这个人本身无关,一般无奈与可惜,仿若我看着她湖泊般快乐却不能感同身受般可惜。

闭上眼睛,我继续听他歌唱。

有秦远比起来,老太太的吃惊倒是着实让我惊诧了下。她没想到儿子没来得及订婚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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