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收买股份,又安排自己的亲戚进厂任要职。随后,他就开始排挤自己的盟兄弟合伙人了,厂子也就慢慢让他给霸占了。”讲到这里,原本的侃侃而谈停住了,姑姑转而是感叹,“外地人都讲咱们温州人有钱,要晓得,温州为什么有钱人多,因为他们身后落寞的人也多啊。”
“那,后来呢?”童惜雨见她停顿了,问。
“当时邹通阿爸邹可勋,看不惯钱国兴,就拿了把菜刀去找他。然而钱国兴乘机喊来许多人,反将邹可勋打成重伤,后来闹得要打官司了,钱国兴却没关系,讲是正当防卫。厂子被人霸占,邹可勋又挨了打。消息传到军阳阿爸的耳里,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他当时是个正营职的军官,就驻防在温州。趁着夜,他带了几个心腹弟兄,潜到阀门厂里,又打了钱国兴一顿。这事可非同小可,那时军纪很严,营长就不当了,开除党籍和军籍。”两个女孩静静地听着,不懂法的人与懂法的人对决,法律有时真的没法给予应该得到帮助的人帮助,反而常成了坏人害人的工具,有些为虎作伥的嫌疑。
“阿姨,当年您嫁给李大伯,是不是就看上了他这身的义气?童惜雨又问道。”
“讲义气又怎样?这义气还真个不能当饭吃,看你李大叔,讲了一辈子的义气,现在还不是照样给人打工。”但是林处寒发现姑姑笑了,她也和童惜雨相视而笑。
“从此之后,邹可勋心里过不去这坎,成天嗜酒成性,邹通阿妈不让喝,他就偷偷跑出去喝。喝得多了,醉酒不说,还打人。那年的十二月,那时你们大概也就只有五六岁吧,冷的很,邹可勋喝醉了酒,就打起邹通阿妈来,大冬天的,把她*了,拿皮带抽,用酒瓶砸脑袋,竟出人命了。这是杀人罪,你阿爸还是警察,到处走关系,希望保邹可勋一命。邹通不能同时失去双亲啊,但邹可勋还是枪毙了,你阿爸很懊悔,因为他没能可以救下自己的盟兄弟。往后,他就和你阿妈商量,做了邹通的监护人,邹通这才跟你们一起住了。”
“噢——原来还有这故事。”两个人都不禁感叹,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故事,在时过几十年之后再次讲出来,每个人都是传奇,每个故事都惊心动魄。
“姑姑,军阳哥晓得这些么?”林处寒问。
“他怎么晓得,他只晓得他阿爸跟钱国兴有过节,小时候读书,就老是跟钱国兴的儿子钱余飞打架。”姑姑说,“处寒,等到了北京见到你表哥,可莫跟他讲这些。”
“晓得,军阳哥听了这事会伤心的。”林处寒答道。
“倒不是讲他心痛不心痛,只是每每想起这事,我心里就空当得慌。就说你阿爸,好好的一个人,讲没就没了。你和他都是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军阳虽然坏毛病不多,就是跟他阿爸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子,脾气不好。要晓得他舅舅走了,只怕他会烦躁起来,没心思当兵了,重走了他阿爸当年的老路子。”
“表嫂。”正说处,突然外面有人叫道,一看,来了两个客人。一人是李治中,另外的是汤化隆。李治中穿着警服,先进来,说:“表嫂,你阿弟天有的案子有眉目了。”汤化隆随其后进来,李治中的话顿时让林处寒瞪圆了眼,用急切地目光扫视其他人。
“快,快,进来坐。”姑姑忙说。
“经我们警方查实,发生在那天晚上的抢劫案,是汤化隆所为。”坐定之后,李治中就说,林处寒一惊,看着汤化隆:“汤叔叔,你……”再也说不出话来,李治中继续说:“处寒,不要误会了你的汤叔叔,我是讲,抢劫案是他所为……
“老李,还是让我来讲吧,”汤化隆道,李治中点头表示允许,他接着说,“处寒,你还记得去年底在你家举行的南方历史交流研讨会吧?”
“嗯,记得。”林处寒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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