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是不屑一顾,认识几个字就完了,平日里谁说话还弄个四六骈文?
见他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庾亮也只好消停,但人家重金雇了他教习三年,他总得装装样子,思前想后,第二天换花样来教。
“这是什么?”
“恩,奇异怪志,你不是挺爱说这个吗?”
一下就戳中了徐光的萌点。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徐光抛下手中逗蛐蛐的茅草,立马全身心扑到了那堆杂书轶事中去。
结果,扑是扑了,扑到了地上。
这个半文盲瞅着一整排墨字双眼直转圈圈。
趣闻轶事,恩,从来都不是写给才认识三字经的小孩子看的。
于是乎庾亮的教学任务得以继续,有人讲故事给他听,徐光当然更是乐意。
徐爸爸除了账本,大字不识,见儿子读书读得用心,更是哈皮。
所谓皆大欢喜。
这一日课间,徐光带庾亮去了后院,炫耀自己养的那只海东青。
那雕幼时从西北大漠逮来,徐光听了贩子的法子,亲手喂养长大,十分彪悍凶猛,除了徐光,是什么人都不认。
“你别看它这样,小时候可被我整惨了,”徐光拿了毡布给它擦拭食水的用具,“饿了足有三四天,还喂了泻药,只要一从架子下栽下来就是一顿毒打。”
庾亮站得偏远,那海东青的一双鹰目,正炯炯有神地望着他,看得他忽而倒退一步。
“佛经里有一种大鸟,叫金翅,专吃海里的毒龙,有人说原型就是这海东青。可老爸再不许我出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徐光擦拭完了,唿哨一声,停息在大树杈上的海东青如箭一般射了回来,大翅一展,稳稳停在架子上,“亮你觉得呢,海里真有龙么?”
庾亮不说话,那海东青的羽毛根根竖起膨开,爪子不安分地在支架上磨来磨去,但又碍于徐光没啥指令,只好鹰视耽耽。
“海里哪来什么龙呢,纯粹以讹传讹,”庾亮微微一笑,“我倒是听说,海东青确是那东海恶鲛的天敌。”
徐光最喜欢庾亮的就是这一点,博文广识,这宅子里上上下下没一个人及的上他,“东海恶鲛啊……”他昨天才看见差不多的故事,“据说有渔民网到了,在甲板上只是磕头哀泣,哭出来的眼泪全都是珍珠,这个,是真的吗?”
庾亮大笑,“东海鲛人凶残无比,专食渔人血肉,你说,他有没有可能磕头……哀泣呢?”
语至话尾,已是在徐光耳边轻吐气息。
庾亮貌美,徐光恋慕已深,授课间两人常常耳鬓厮磨,此刻又被他抵在了墙角轻吻。
唇舌交缠,半响后,庾亮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神色迟疑不决。
徐光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见那海东青烦躁得啄起了自己的羽翅,便一声唿哨,教它外面去玩。
没想到海东青鹰爪如笼,直接朝他面上扑来!
徐光大喊,躲闪不及,被庾亮抱在了身前,海东青一个剪翅,堪堪停在了他的身边,再想扑腾离地,便被愤怒的徐光反剪住双翅,“反了你了!敢扑我!”
那海东青不敢反抗主人,耷拉着脑袋,像只芦花鸡一样被徐光提着,扔到了窗外的铁笼中,“见鬼了!从来不这样的!”
庾亮探身看他伤势,徐光挥手,“没什么,被吓到了,这家伙的爪子厉害着呢,被碰到一点都要掉皮。”
庾亮担忧道,“既然这样,就不能再养在你身边了,恶禽伤主,有其一必然会有其二。”
可徐光待它如亲儿,一手养大的,哪里舍得,迟疑了许久,才教下人提走,口中还说,“扔了算了!哼!”
下人知他甚深,徐大少爷肯骂还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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