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4/5页)

下愿意一试。”

“……怎么说得像要联席做手术一样?我有点慌,琴姐你看……”

夙沧一句话未落就被夙琴压着后脑扣到了桌子上:

“——沧沧这个可恨的人生赢家!!我想静静!!静静!!!!!”

“不、什?!你想静静就回琼华去啊!磕我做什么?!!”

……

说是手术,其实夙沧身上也没挨着几刀子,大部分工序都着落在谢衣手底下那些五花八门的零件上。她作为单修DPS对奶妈的精细活计一窍不通,索性便摊开了三肢由着他们摆弄,翻起眼只看见两个黑鸦鸦的人头穿梭忙碌,时不时地凑到一起轻声交谈,画面和谐得没有一点PS痕迹。

老夫这辈子值了啊,她心想。

无所事事间她便侧过头去看谢衣整备偃甲,只见他一双手修长苍劲,动作轻灵没半点拖泥带水,十指飞转间续筋活脉,掌生断死,当真是巧夺了造物天工。

夙沧心下感服,不由地出口赞叹:“先生妙手,真是能让石龙睁眼。”

谢衣闻言微微侧首:“沧姑娘过奖了。其实偃术所造不过死物,若不以姑娘灵力为媒,也只与寻常木石无异。”

夙沧听出些意思来,又见伤口肌骨已经处置停当,便侧目向长琴递了个眼色。长琴会意,随口寻个理由起身告辞,留下她同谢衣独对。

谢衣欠身不置一词,以余光目送着他出了门去,方才向夙沧苦笑:

“沧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夙沧肃然敛容:“谢先生是明眼人,沧隅不敢相瞒。不知先生可愿听我说个故事?”

话说到这份上,已然有了几分“由不得你不听”的架势。

谢衣手间动作不停,也不恼她多事,仍旧温声好气:“自当洗耳恭听。”

于是夙沧开讲,讲的自然就是篁山九凤那笔千年烂账,简洁明了毫无修饰,要的只是他明白前因后果,求的只是他一个回答。

有时她很感谢琴姐的剧透外挂,虽然在改剧本上没有什么卯用,但至少能让她预知到何人值得信任,何人可以相交。

她听过谢衣的故事,知道他出生于高悬天上的流月城,有个一年十二月都眉毛似剪刀的总裁师父叫沈夜,也知道沈夜为了维护氏族害及人界,谢衣正是同他三观不合而出逃——若不是夙沧眼下自顾不暇,以她好出头的脾气,肯定也得对这档子浑水横插一脚,飞上天去跟沈总裁掰个手腕。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谢衣的故事里,夙沧苦思冥想,都认为以他的立场,谢衣已经做到最好。

谢衣做到了最好,那么她呢?

在九凤鸿漓的故事里,她是不是真的做对了,有没有可能做得更好一些?

事到如今已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她很想知道。

不是安慰、不是怜悯,她想从一个真正萍水相逢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口中,听见这个答案。

“……以谢先生之见,沧隅千年所为,是否错了?”

夙沧十分清楚,自己的存在本身即是个错误。

只要“沧隅”仍在,也就意味着九凤命魂仍被束缚于篁山恶阵,仍在毫不留情地吞噬着修道者的性命。夙沧闭上眼就能看见那夜锅碗中浮起的残羹,历历鲜明,那都是她的罪过。

因为她不愿放弃篁山亡灵、不愿背叛鸿漓的愿望,所以千年来她徘徊世间,苦心寻求回生之法,从未想过要回到篁山解开结界。

守一族而祸苍生,其实她同沈夜有什么区别。

“是。”

夙沧想到此处时谢衣也开口,那声音如此清明,穿透她脑海中一切喧嚣纷杂而来,如日月朗然醍醐浇顶。

“姑娘所为,谢某不能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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