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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是指望不上的。完颜洪烈是个不择手段的政治家,不管他对杨康母子多好,他之前造成的罪孽都不能被原谅。

自己是要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还是要做一个泄密人呢,试着挽回一场悲剧呢?这段时间和杨康相处下来,说没有一丝情谊是骗人的。沈星秋私心里,自然是不希望杨康继续走原著中的老路。

只不过上次贸然提及了梅超风事件,到现在也没能把杨康糊弄过去,时不时的还要被杨康一脸怜悯的问及“你小时候肯定在王府做过工吧,要不然怎么会知道我五岁时候发生的事?”糊弄一个十来岁小孩尚且如此之难,更何况这件事还要波及到好几个当事人。尤其是完颜洪烈,知道是自己泄露了杨康的身世后,肯定倾王府之力,杀掉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吧。

看着这对被命运捉弄母子,沈星秋脑仁生疼。

第八章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沈星秋卷起薄被把头往枕头里一钻,荞麦特有的香气从棉布里透出来,萦绕在鼻尖,但是这次却没能让人安然入眠。

沈星秋干脆披衣下床,就着一窗幽柔的月色,缓缓踱步到院中。院中有棵枇杷树,亭亭如盖。据说是小王爷出生时,王府的大管家亲手所植,冬去春来,赵王府里的仆从,已养成了不在府外采购枇杷的习惯了。

沈星秋抬手摘下一颗半熟的果实,扒开绵薄杏黄的皮,酸甜的汁水滑入喉中,酸得舒心,甜得合宜。只是不知为何,别的果子到了季节,都是越熟越多,而这树,却是越熟越少。负责摘枇杷的小童来了二三次,次次空手而归。看向沈星秋的目光,也越发奇怪。

月华里游过一丝青烟,不知是谁家勤劳人,夜半烧起了炉灶。沈星秋顺着烟来的方向,运气掠起,他的内功学得马虎,但这用来赶路逃命的轻功,已经悟出了大门道。

越过高檐屋脊,穿过雕梁树梢。沈星秋不曾知晓,富丽宏伟的王府后面,有这样一条清澈的河流,它自西而来,灵巧的环了一个背对王府半弧,又向东而去。薄薄的月色在水面映出明明灭灭的碎光,岸边那豪放的饮酒人却无暇顾及这柔情的月色。他就这怀中的一捧凉果,将辛辣的烈酒咽下。

沈星秋掠上离他较远的树,还没来得及拨开眼前障目的树叶仔细看,一道浑厚的嗓音传来,“甚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上?”

沈星秋一怔,想不到这么快就能被人发现,是他轻功太差?还是对方功力太高?既然已经被人识破藏身之处,在不现身就说不过去了。纵身跳下树梢,暗自戒备的走到河边。

那饮酒之人是个中年汉子,长方脸,面有短须,一身破烂的麻布衫,手里拿了个朱红漆的大酒葫芦。他瞟了沈星秋一眼道:“原来是个小娃子,你这么晚不睡觉,到处乱跑甚么?”

沈星秋面色古怪看着他怀中金黄的枇杷,道:“晚辈也正想问,前辈这么晚不睡觉,到别人的院子里摘枇杷做甚么?”

那中年汉子往口中送酒的姿势一顿,侧过头冷声道:“这是你家的枇杷?”

沈星秋看他面色有异,忙道:“不是我家的,是我现在居所的院子里的,这两日有小童频频过来摘枇杷,但一粒全熟的都没见着,正怀疑是我这个客人没眼力,把熟的全给吃了。”

那中年汉子闻言,放下手中的酒葫芦,面上冷色不减,“这赵王府好大的本事,丢几粒果子也有人寻来说道。我只道那有枇杷的院里睡了只爱打鼾的小猪,没想到是住了个为虎作伥的小禽兽。”

沈星秋无端挨了一顿骂,心底升起一团无名火,刚想和这偷枇杷的小贼理论一番,突然见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一根食指齐根而缺。心中一凛。想道“九指,衣着破烂,朱红漆的酒葫芦,吃货,这些加起来,莫不是是九指神丐洪七公?只是不知,他三番五次潜进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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