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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彤冷笑聲, 她轉過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著荀若素,「棄之不顧是你的本性,你又何必自謙。」
她身上那種排外而囂張的氣焰像是被熗了勺白酒,差點燎著荀若素的眉毛,薛彤冷嘲熱諷完,卻先步冷靜下來, 「抱歉,我不是針對你。」
「……」神神鬼鬼都讓薛彤做了,連話都說盡,荀若素只好看著她「哦」了聲。
「你沒什麼想問我的?」薛彤這會兒又講起道理來。
她這輩子囂張慣了,做事不計後果,說話也慣常傷人,為此不願意跟活人打交道,怕就怕碎了那顆玻璃心,但行事乖張也有好處,能省去婆婆媽媽帶來的絕大多數麻煩。
荀若素還是靜靜看著她,無辜又討嫌,「罵完了?干正事吧。」
「幹不了,」薛彤鼻孔里出氣,「我說了這麼多,就是在告訴你,這事棘手,我們現在立刻捲鋪蓋走人還來的及,別招惹,別沾染,就算有什麼後果,我提議的跑路,也會報應在我身上,你要是怕……」
她似乎有些不情願,「我就把梵印解了,要付出點代價,但我任性也非這回,還受得起。」
薛彤向來是說到做到,她已經將手摁在鎖骨的梵印上,這枚印記受到了外力抵擋,剎那間如刀鋒相撞,迸出金紅色的火花。
荀若素的指尖插進來,她小心翼翼,不敢碰到薛彤的鎖骨,只將她的手拉走,「你解開,我就會壽終正寢,立地上西天。」
「……」已經忘了這茬。
「我知道這件事並不棘手,之前菩薩像責怪我,若不是我,它不必在此,也不必充當業障的容器,這些污穢齟齬本該流向我,卻因為我的失職,造就了它的悲劇。」
荀若素口才向不錯,就連薛彤也不總能說得過她。
說不過,就只能靜下心來聽,薛彤有種錯覺,仿佛今日荀若素跟她說要去死,要在世間魂飛魄散永不超生,自己也會遂了她的願。
當年有過,所以清楚。
「薛彤,我是你的半身,進退我都應當與你起,你的決定若要承擔報應,也不必急著將我踢出去,你未曾問過我,怎麼會知道我的回答就與你相悖。」
荀若素臉認真,「以後你要做任何關於我的決定,都要先問過我才好。」
薛彤:「……那你願意捲鋪蓋跑路?」
荀若素:「不願意。」
「……」那你說個屁啊。
薛彤覺得自己剛剛就是個憨貨,並琢磨著回頭買把刀,趁荀若素睡著,乾脆將她舌頭割了。
「天道可以無情,但若無理就要與之爭。」荀若素還是笑眯眯的,就著薛彤的眼神,她大概也能察覺到舌頭危險,於是說話間小心翼翼,都不敢將舌尖露出來平白遭人惦記。
「菩薩、張英娘,這裡千千萬萬條魂魄都是無辜的,錯過了我們,就得再等上千年,人心總會枯竭……剛剛萬人坑也說,它的心要死了,若不超度,就要替換,否則日後種種麻煩,還是會落在你的身上。」
「薛彤,今日我在,還有解決的辦法,若下次你要個人面對今日結出的果,豈非更加為難?」
「嘖,」薛彤頂著滿腦門官司,「你聽聽你說的這些話,噁心吧拉的,我倒寧可你跟我嗆上兩句。」
今日,就是因為你在,我才為難,若你不在,天也捅破了,何來為不為難。
薛彤不自覺間又嘆了口氣,嘴角還沒耷拉下去,就被兩根指頭撐住了,形成個垮垮的笑容,她挑眉,目光掃向荀若素,「找死?」
「來嘛,工作都擺在眼前了,以你晝夜不歇的勤懇態度,不該這會兒放棄。」趁她說話,薛彤張嘴去咬荀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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