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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慶洋也老淚縱橫,江一銘和他還是同學。

路月晴也像是丟了魂似的,她也問虞慶洋:「是我們錯了麼?我們沒讓他去死啊,我們女兒死了,我們難道連發脾氣都不行,他選擇用死來讓我們放過江佞麼?」

其實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江一銘選擇做了這個抉擇。

李國忠握著他寫的信,差點捏碎,他搖頭:「我沒想過讓他死,讓他抵命的話也是氣話,他怎麼不為他兒子想想,他死了他家江佞怎麼辦,江佞徹底沒親人了啊,這以後知知怪起來,我們都成了罪人。」

張冰蘭在一邊哭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李永進拿著奧特曼手辦問他們:「你們為什麼哭?」

沒人理他。

江佞在殯儀館給江一銘舉辦了弔唁會,和他有合作的夥伴都來了,一個個真的很惋惜,但是又沒什麼話可說。

江佞跪在棺材前,面無表情地燒著紙,誰也懶得理。

還是徐政在招呼大家,虞知也陪他跪著。

遙記上一次陪他這麼跪著的時候,是他爺爺去世,他還掉了幾滴淚,可是江一銘的追悼會,他連一滴淚都沒掉。

李國忠夫妻和虞慶洋夫妻也來了,江佞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虞知想著,江佞鬧著要砍了他們才是最正常的。

可是他什麼話都沒說。

虞慶洋看了看他倆,對江佞說了句:「節哀。」

李國忠坐著輪椅,張冰蘭推著他,他看了看江佞,又看了看虞知,終是對著江佞彎了彎頭,自此,誰也什麼話都沒說。

因為心照不宣地都知道怎麼回事,江佞選擇不追究,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辦完追悼會,火化後,江佞抱著江一銘的骨灰回了家,他很平靜地告訴虞知:「我要回來了,回來接手我爸的產業。」

虞知點頭,江佞又看了看她,替她整了整有些亂的頭髮,有些不舍地叮囑她:「去了學校,好好學習。」

他隻字不提去找她的事情了,虞知也明白,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她都理解。

上學前一天,虞知想見江佞,給他發了微信,他沒回。

她也打了電話,江佞沒接。

虞知便明白江佞的意思了,是啊,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她還能冷靜地面對自己的殺父仇人麼?

虞家和李家聯手逼死了江一銘,可是江佞卻隻字未提。

都是因為她。

虞知上大學走的很乾脆,臨走時,她去看了虞慶洋和路月晴,跟李國忠他們說過的話,同樣說給了虞慶洋夫妻聽。

她說:「你們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沒人知道麼,其實大家都知道,心知肚明,只是沒人想追究罷了,你們逼死了江佞唯一的親人就是為了讓他離我遠遠的,恭喜你們,你們如願了,成功了,江佞這輩子都不會再纏著我了,我真感謝你們。」

虞慶洋著急地解釋:「知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只是不甘心才會說那樣的話,真的沒想過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去死……」

虞知搖頭:「罷了,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反正也回不去了,我去念大學,沒事不會回來了。」

她走的很乾脆,她走的那天,沒讓任何人去送,她一個人飛去了上海。

江佞也再沒聯繫她,虞知便明白,她和江佞的緣分,到此就了了,他可以為了她忍受任何的傷害和不堪,但是若殃及他的家人,他真的受不了,換成誰都受不了,況且虞知覺得自己真的沒那麼重要。

上大學的日子也比較忙,她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學習上,後來趙巧巧打電話聯繫她,問她怎麼不去北京了,問她和江佞怎麼了,虞知都說沒事,學業忙,沒什麼時間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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