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5页)

我懒得管这两个大男人之间的那点破事,天天照常地往军械处跑一趟,消磨掉一个上午之后,余下的时间,就在隘州各地转悠着,跟裴小姑娘捉着迷藏,玩着幼稚的我躲她追的戏码。

她倒也乐此不疲,每天都跟在我后面,大大的眼睛,骨噜噜地转着,象条可怜巴巴的小狗。

我有时心软,偶尔装成不小心让她逮住了,请她吃一顿好的或者听一场戏。每到这个时候,她那股象是要飞起来的高兴劲,总会让我暗暗道声惭愧。

早上起床,照例是要做一翻吐纳的功课。推开窗户,冷不丁发现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悄然地从墙外探了进来。

望着在一片青灰中夹着的那一抹嫣红,我怔住,春天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来临了。

来到这个异世大陆,不知不觉已有几个月,发出了无数条电波,却一次也不曾收到过回音。

那颗想要回家的心,也慢慢地冷淡了下来。

我跟宇文澈的身体想要换回来,似乎也变得遥遥无期。

试过很多种方法,比如,拉着他半夜三更跑到隘州最险的青龙崖,想要说服他一起从那上面跳下去;再比如,拉着他一起跳进冰冷的渲河;再比如拿根大木棍,要他打晕我,或者被我打晕……

可惜,我们无法承担失败的后果。

万一不幸,死掉一个而另一个却依旧活着的话,剩下的那个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所以,每一种办法都是半途而废。

非常不幸,我必需与这个突然闯进我生活的无聊男子,同生死共患难。

“王爷,”寒夜手里拿了一封密函匆匆地走了进来,恭敬地弯腰交到我手上:“从京里传来的急件。”

“我知道了,你先等着吧。”我接过密函,随手在晃燃了火折子,烧融蜡封,打开来一瞧,密函上却只得四个大字“永宁有难。”

这是什么意思?她现在不是应该在来藏月的路上?

难道有人想拿她做文章,破坏此次和亲?

我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朝寒夜招了招手:“速去请苏公子和展公子。”

“出什么事了?”宇文澈正巧练完功,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寒夜站在门外,立刻赶了过来。

“你自己看。”我把密函递到他的手里。

“走,”宇文澈就着我的手瞟了一眼密函,朝我呶了呶嘴,示意我进屋。

“不用找云飞过来一起商量?”他虽然在赌气,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理当通知他一声吧?

“不必了,他去了豫州,得后天才回来。”

“永宁现在到哪里了?”我抚着下巴,站在书房里那张巨大的沙盘地形图前,偏头问宇文澈。

我懒得管大婚的那些琐碎的事情,反正,这本来就是代替他娶老婆,我干嘛操那份心?我把事朝他一扔,落得个清闲。

所以,永宁的近况,问他比问寒夜要快得多。

“前几天收到的密报,她已经于半月前离开冰雪城。”宇文澈拧起眉毛略一思索,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找出她的正确位置:“按行程估计,现在只怕也应该快要到泰州边境了。”

“如果是你,会选在什么地方下手?”轻敲着桌面,我淡淡地提出问题。

“嘿嘿,不如咱们各自把地点写下来,”宇文澈瞧着我,一脸挑衅:“错了的那个输一千两银子,如何?”

有人对他未过门的妻子意图不轨,他倒还有闲心拿她的生死做赌?就算那个人从未谋面,就算那是一场政治婚姻,就算新郎暂时不是他,那也让我非常不舒服。

我轻哼一声,冷冷地嘲弄:“赌钱有什么意思?不如赌大点?”

再多的银子,我也不可能带回现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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