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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对事认真得刻板!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不开心吗?项存辉要是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心里就发痒。
司长同学走的那天,项存辉送上一套金利来西装。先是客气一番,司长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接受了。本来项存辉想把一万块现金送出去,又怕唐突了同学友谊,结果净赚了四千元。
第四章 劝君莫做独醒人(1)
为了宁琼线的改造,项存辉费尽了心思。市里八千万专用资金已筹备到位,省里答应支持两千万,缺的三百万由县里自筹,各标段招标工作正在进行中。跨县界接线工程,对琼潮市来说虽然可有可无,但琼潮方面没有丝毫迟疑和讨价还价,说是响应上级号召,一口应承下来自主出资不占琼台一丁点儿便宜。眼看大事落成,项存辉暗自得意。
一时兴起,拾起好久未曾动过的画笔画起画来。突然门铃紧响,项存辉忙放下笔去开门,来人是单丘水。项存辉见到他,心情就轻松下来,笑呵呵地问:“你怎么想到今天上我这里来坐坐?平时都是我找你哦。”
“这是什么话啊!平时是你有事找上我,现在是我有事找上你,不行吗?怕我踩坏你项局长的门槛?”单丘水径直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项存辉泡了茶,单丘水并不喝,他苦着一张脸说:“从琼台县回来,我整夜睡不着觉,赵国亮的话总在耳边嗡嗡响。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没做过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单丘水就是这样可爱,有时别人一句半句闲话他也会琢磨上半个月。
项存辉看了看他那忧郁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那是气话,那小子一气什么话说不出来?一句屁话也要你这样愁眉苦脸,你是不是活得太痛快了,想体验三年困难时期的生活啊!”
单丘水还是苦着脸,想了想又问项存辉什么是事业有成。项存辉愣了愣,说:“你是三江市的笔杆子,社会主义思想的宣传者,理论界的红旗手,这问题还要问我。不过你还说到点子上了,我也想过多次,没想出个道道来,倒有个歪想法。”单丘水就要他说说想法。
项存辉也就说了出来:“机构改革喊了好多年了,可越喊机构就越庞大,我们机关里常说的一句话叫人浮于事。什么是事业有成啊?就看你能不能浮出事务堆,浮出来了你就是事业有成,浮不出来困死在事务堆里,你再有本事也是个事业失败者。因此也就有个领导和被领导、管理和被管理的关系,领导和管理者当然就成了事业有成的人。我知道你一定会笑我歪理,但这是实情。要是没有那篇《人事体制——从官太太说起》,说不准你还是个琼台报的小编辑呢?”
单丘水听了大笑,连说:“人浮于事人浮于事,好一个人浮于事。”单丘水的心结从困扰中解放出来。说完单丘水拿出宁琼线改造“三部曲”让项存辉过目,说是斧正。单丘水确实出手不凡,妙笔生花,把宁琼线改造说成是女娲补天般伟大,是人民群众改天换地的创举,是三江市重视山区脱贫致富的一个浓彩重墨的大手笔。等项存辉看完,单丘水站起来想走,无意中瞥见了项存辉画的水墨画,目光一下子就收不回来了。端详良久,单丘水自言自语地说:“这桥上的一对那天晚上我好像见到过呢?”
项存辉愣了一下,说:“你见个鬼,我还是刚见到呢。”单丘水嘿嘿地阴笑,项存辉就觉得苗头不对,忙打岔子扳开说,“你说这句词题得怎么样啊?”
单丘水朝项存辉眨了眨眼睛回答:“还能怎么样,草绿花艳日,路通桥连时,我祝你走桃花运喽。”项存辉还能说什么,他淡淡地笑着。单丘水见他不说话,又自言自语起来,“这欧阳妮不知犯了哪根神经,你可要当心,吴春蕊对你可是没得说的,朋友圈里同学圈里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画里分明有二心,是不是身陷囹圄不能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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