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5页)

人投降?”

赫尔曼把雪白的牙齿露出来,一个劲地笑,就是不肯正面回答他,看得他可真是,急得想一拳揍扁他。

这个时候奥托突然出现,他朝他们敬了个军礼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到广场上来,元首要接见你。”

就那么一瞬间,场景都变了,他被奥托往前一推就像个蠢货一样站在了伟大的元首面前,他甚至没来得及问奥托,这个死胖子什么时候学的魔法。

一切仿佛回到海因茨初次授勋的时刻,元首还是那么精神抖擞、亲切和蔼,他是整个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慈父。

雄壮的乐队正在做无声伴奏——他的耳朵坏了,什么也听不清,而元首为他佩戴上钻石金双剑金橡叶并鼓励他继续奋勇作战。

接下来他被向右推,一个接一个地去和军队高层握手,但渐渐地,面前和他握手的人换成了赫尔曼、抱孩子的维奥拉、汉斯、傻瓜汉斯、奥托、尤卡斯尔、邓尼茨…………

他懵懂地向他们每一个人道别。

而他忽然间回头,主席台上的元首已经变成一团焦黑的尸体,其他高层有的带着血,有的被绞死,而他所认识的朋友们也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无论有多少理由和原因,他们注定被钉子耻辱柱上,永远。

“海因茨,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素素温柔地摇醒了他,她细长的手指穿过他的浅金色短发,给与他无声安慰。

海因茨愣了愣,突然间抱住她的腰,他的眼泪蹭在她小腹上,埋着脑袋不肯抬头,完全是倔强又执拗的大男孩。

她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肯说,唯独手臂越收越紧。

素素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默默等待他复原。

海因茨给了自己十分钟的时间把所有糟糕的可怕的情绪都抑制住,之后他又变成了遇到素素就变得啰里啰嗦的小少爷。

由于学生们计划天一亮就乘卡车离开,因此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海因茨坐在床上看着素素在屋子里忙来忙去的,觉得自己挺像个废人。

“这件棉袄留给你,冬天的时候穿,其实我做了两件,你分一件给卡尔吧,这孩子看起来挺可怜的。”过一会儿她又搬出一叠袜子,“这里面我加了一层棉,至少比裹脚布舒服点,当然,我也给你留了裹脚布。”

“种豆芽你是学不会了,等回到莫斯科我想办法弄一点维生素药剂。”

“外用药和抗生素我给你留着了,装在箱子里,前天趁没人的时候埋在门口冷杉树下面。”

哼哼,你还会挖洞呢。傻孩子,什么体力活儿都自己干,怎么就不知道我呢?我他妈顺便给文盲伊万挖个坟墓。

海因茨摸着下巴满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

素素找了一条破破烂烂的疙瘩毯,做成口袋,把棉袄和袜子都塞进去再缝好,看起来非常隐秘。

原来她还挺适合干情报工作的,海因茨顺手把她抱进怀里,素素却想推开他,“我还想最后给你做点吃的。”

“不忙,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看你就像小孩子。”

“好吧……”海因茨抓了抓脑袋无奈地承认,“我只在你面前是这样。不过咱们现在好好说会儿话行吗?”

“你说。”她坐在他腿上,视线刚好与他平行,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真像个小女孩儿。

海因茨琢摸着,他们的孩子一定非常漂亮,毕竟他是如此的帅气,素素又是如此的让人无法不心动。

他又开始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了,不过他对自己说,离别的时候他得克制一下,至少在分离的岁月里给彼此留个好印象,就像上一回在巴黎,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他离开圣日耳曼大道的时候光芒万丈英俊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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