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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一句话,便又让郁偆留下来值夜。

别人只觉羡慕,淑妃这般离不开郁偆,等以后郁偆再大点,怕是淑妃会将这长春宫内的一部分事务交由郁偆来做。

郁偆将烛火一个接着一个熄灭,等着到床边的时候,弯着腰,透过床帐问道:“娘娘可要安歇?”

淑妃看着立在床前的那一道剪影,道:“先点着吧,今个儿喝了两杯酒,有些睡不着,你给我念篇经文。”

“娘娘要听什么?”

“捡你常说的念来听听就成。”

淑妃常听郁偆的声音,自然也觉出郁偆的声音变了许多,不复往日,可那声音却依然悦耳动听。

耳中听着佛经,淑妃心里却想着旁的事。

淑妃面带嘲笑,今天的宴上,今上不过是喝了几杯酒,就颤着手,将手中的金杯摔了,污了衣裳。

‘都老到这地步了,还使劲瞒着,果然皇位醉人心啊……’淑妃眯着眼,左边嘴角微翘,不住嗤笑。

☆、第039章

许是因为在寿宴上失了态,直到腊月,今上都不曾宠幸任何一位内宫中人。

这也大概算是一个好事,反正谁都承不了恩宠,便不必担心,会便宜了旁人。

人老了最怕的就是手抖,这又算不得病,都不知道该如何医治。这症状可比老花眼还要严重上百倍,老花眼只要眼睛找对距离和角度还是能看清字的,可这手抖……

今上右手拿着朱笔,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泛白,用了极大的力气来控制笔触,只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唉……”今上看着奏折上那道红痕,忍不住颤着伸出左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右手。

戴权进来道:“陛下,宋院正求见。”

“让他去偏室等着……”

这几日,太医院里的医士都熬白了头,对着今上的这些症状,不知该从何入手。有几个医士为了揣摩今上的症状,也学着今上的样子抖手,学的时间长了,差点假抖变成真抖。

“静养!静养!你们除了说这两个字,难道就没有别的了?朕是一国之君,每天处理那么多朝政,又如何能静养!”今上一生气,这手便抖得更加厉害。

“请陛下恕罪,微臣无能,请陛下责罚。”院正跪倒在地,双手颤颤。

今上能罚这院正什么呢,人家也正尽心尽力地翻医案,给他寻找药方和救治的方法。让他静养,那更是没错,可朝中那么多事情,都等着他决断和处置,他又怎么能休息?

今上眨了眨浑浊的眼睛,感觉这眼前的事物更加模糊,甚至……

“陛下!”院正跪在地上,挪着膝盖骨,伸出双手来,要接住晕迷过去的今上。

按照现代人看来,七十岁的人其实还年轻的很,可在这里却不同。在这里,五十多岁的人便能当上曾祖母,做上老封君。这七十岁的,可不是已经能五世同堂。

人道七十古来稀,今上今年六十有八,翻过年就是六十九,都说逢九是个坎。

今上这一晕,前朝后宫立时炸了锅。内阁大臣最是焦心,这储位不定,若是今上就这么去了,恐朝堂不稳,边疆怕是会有战乱。其他没到那份儿上的,内心也是摇摆不定,投靠了皇子的和没投靠皇子的,都在担心这新君上位,会迎来一*清洗。

后宫之内,有儿子的和没儿子,又是两种心态。

好在今上昏迷的时间不长,第二日下午便悠悠转醒。

今上盯着床帐,觉得这床帐一直转啊转,让人晕眩,他闭了闭眼,还是觉得头晕药妻镇宅。

等着今上能起身,先是召集了大臣,商议朝政,而后又接见了自己已经成年的儿子女儿,最后才是后宫里的那些女人。

贤妃抱着自己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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