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页)

据“八荒九秘”记载,元乳是上古顽石,渡劫失败后的遗留。灵气以性命方式凝结,形成了极为纯粹的元力。敖厉看中的,不是那充沛的元力,而是元乳中残余的性命精华。这种于天劫下残留的性命,拥有重塑本体的神奇。

凡尘药物,是否能够中和元乳的药性,沾污其中的元力,留下纯粹的性命精华,敖厉在尝试着……

“哗啦”一声,敖厉将瓷罐中已然混浊的元乳,倒入了桌边的木桶,心下微微一叹,“依旧不对……”

在这一年中,敖厉做了不下数千次药性调配,但终究没有找到那种完美的平衡,珍贵的元乳,更是被挥霍无数。

敖厉将瓷罐洗净,神色间没有丝毫不妥,如同刚刚倒掉的只是一罐清水。他随手拎起桌边的硕大瓷瓶,将如同奶液的元乳,再次注入瓷罐。

随后,敖厉将失败的药物搭配,小心翼翼的记录在纸张上。复杂的药物用量,让敖厉不敢去挑战自己的记忆。

晨光,透过木板间的缝隙,刺入了木屋。在不知不觉中,日月进行了一次交替。

敖厉脸上毫无倦意,他将手中的笔放下,缓缓收敛起心神,聆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血液的流动,敖厉开始了又一次尝试。

一种种药性各异的药粉,在珍贵的元乳中溶解,乳白不断幻化出各种丰富的色彩。一个个在液面破裂的彩色气泡,让晨光下的瓷罐,平添了无限神奇。

随着,一粒黑色药粉添入,原本有着几分粘稠感的液体,在瞬间混浊。呈现出了一种,自枯黄中透着死灰的色泽,如同元乳在瞬间枯萎。

“第九千七百三十次!”平静一年的敖厉,眼神中逸过了一丝愤怒,手指一错,细长的铜勺“呼”的一下,旋于桌面上空,发出“嗖嗖……”之声。

紧接着一声闷响,有些扭曲、亮红的铜勺,斜斜刺入了桌面的木盒。一缕青烟夹杂着一点焦金色,自隔断中溅起,焦金色竟然掉了入矮矮的瓷罐。

眼中怒火大盛的敖厉,突然盯着瓷罐愣住,混浊而枯黄的液体,在瞬间清澈。

希望,让敖厉不得不闭上双目,平静自己起伏的心绪。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小心翼翼的将一颗种子扔入了瓷罐,看着干枯的种子在瓷罐中发芽、生长,他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抬手捻起一撮被铜勺灼焦的金色粉末,喃喃道,“金兰花粉。”

……

正午的荒原和子夜一样危险,子夜,那刺骨的冰冷,至少冻结了死亡的痛苦。而在正午,那一粒粒滚烫的沙砾和灼热的空气,让死亡中多了一种残酷。

绿洲边缘,一望无际的流沙地在高温下扭曲着,即便是在绿洲边缘,即便这里有着树荫与水源,相信长年生活在荒原的人,也没人愿意面对正午的阳光,只是,也有例外。

“刷……刷……”王七手中的铁钎,依旧刺着脚下的细纱。黑色劲衣早已湿透,一缕缕汗水,在他脸上划出了几道明显的泥沟。实在不知,他站在这里已有多久,而躺在树荫下的敖厉,则有一句没一句的骚扰着王七,还时不时,将头伸入盛有冰水的木桶,发出“咕噜……咕噜……”的动静。

“你好像还没杀过人。”

王七似乎早已适应了这种骚扰,他手中的铁钎未停,“我还没资格杀人。”

每每王七,酷到令敖厉无法忍受时,他都会将话题进行到底。一边把玩着身边的沙漏,敖厉一边道,“资格?我说,小七,这个资格是由谁决定?”

如果敖厉知道,王七将骚扰,当成了修炼的一部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刷……刷……”化为虚影的铁钎,如电闪般刺出两次后,再次恢复了一定的频率,王七也在同时回答,“由剑决定。”

“少爷……你找我!”熊五的声音,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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