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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眷顾了小染一次,小染在打工的那家画室摆了几幅自己的画,准备想裱上的,很幸运,被一位国画大师相中了,这位国画大师是从台湾回来的,想开一间画室,宣扬国画,决定和白小染签约,一下就收购了小染一百多副画,小染一下就提升成了多金的画家了。
这个时候的小染,已经完全不同四处打着零工面黄肌瘦的白小染了,她已经完全振作了起来,即使没有爱情,她还有艺术,这便是成了她的全部灵魂了。她现在是一个气质非常绝妙、非常性感的女人。如果你走在上海的大街上,你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和红色苏格兰裙子,穿着一双翻毛棕色皮靴,肩上有俄罗斯的大披肩,流苏有半尺长,棕黄|色大卷发,微微凌乱,冷静的眼神,那一定就是白小染。
她卖了一些画,然后在高档的住宅区里买了一套房子,不大,一室一厅,里面都摆满了她的画,床上堆满了她的衣服,再也不用过那种连地摊上的衣服都买不起的日子了。她常常把海藻一样的长发垂了下来,赤着脚在这座小房子里走来走去,客厅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常常,她就是一个人呆坐在地上,照着镜子,她看着镜子,好像镜子就是季恩允,那深情的注视,就是季恩允的眼神吧。
白小染也会喝醉的时候,跑到叫同里的镇上,租了一条船,然后躺在船上,看着那两岸远远近近的红灯笼,一时间,就觉得前世今生很渺茫,还有那个没有见面为出生的孩子,她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爱恨情仇。即使没有爱,没有被爱,日子总是会过下去的,身边也有些追求者,但是小染都拒绝了,因为很难再动情了,她已经爱无力,爱无能了。
小染想,我现在只要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只想享尽生活,华衣美食,一切都悠悠自饮,为什么不好好的享受呢?她拒绝了几次大的记者采访,她不要出名,她不要成为什么一画千金的大画家,她只要现在安逸的生活,无需大富大贵,也不要大红大紫,只要这么安逸宁静,不要再让季恩允找到她就好。
可是,一天清晨,她刚睡醒,穿着水色的睡衣,门铃响了,住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人来过,因为极少有人知道她的住处,她想,也许是物业的,她开了门,却没有想到,站在门前的会是一个女人。小染是面盲,但是,还是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莳萝。因为莳萝身上那种曾在季恩允的衬衫上出现过的熟悉香水,是白小染永远不会忘记的,那种香水叫毒药。当然,更加确定的是,眼前的女人,低胸的小连衣A字裙,她胸前纹的那个字“允”。
见到了莳萝,小染的内心是静如止水的,或者说是死水微澜,小染客气的把她迎进了门,然后小染坐下,高昂着头颅,松懒的盘发,显得她更美了,莳萝承认,自己究竟在小染的面前,是落了俗的。小染从烟盒里拿出一支摩尔,递给莳萝,自己也点上,小染微侧着脸,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长长的摩尔烟,显得那个的迷人,莳萝知道,自己不是小染的对手,因为季恩允根本都不爱她。
小染淡淡的吐了一口烟,说:“有事吗?”说的客气而委婉,“我不买什么珠宝,与你好像不打什么交道。”
“不不,小染。”莳萝说:“我必须找到你,我找你找了好久,我甚至都找了私家侦探才找到了你。我必须让你见一个人,季恩允,我想,你一定还没有忘记他。”
“季恩允”这三个字从莳萝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小染突然就一下火冒三丈,她站了起来,将手指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说:“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还没有尽兴吗?还这样的大费周折的来找,难道你们还要秋后算账,难道还要和我没完没了的纠缠吗?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才爱上了他这个流氓……你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