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5页)

若是如此,学生只怕叨扰了。”

王提学摇摇头,笑了:“老夫还在想,陈生员是不是醉了?”

呃……陈凯之方才想起,自己刚才在殿中装了醉的,当然,他只能道:“学生不胜酒力,说来惭愧,不过现在倒是酒醒了大半。”

“是吗?”王提学似乎洞察了陈凯之的内心,似笑非笑地道:“酒醒了就好,来,喝茶。”

有人斟茶上来,陈凯之远远的,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茶香,抱着茶盏端坐,轻轻用茶盖揭去漂浮的茶沫,轻轻呷了一口,顿时口齿之间,留着几分淡淡的茶香,整个人也变得清醒了一些,陈凯之道:“好茶。”

“是好茶。”王提学一面饮茶,一面道:“这是金陵的名茶,在京里都不多见。”

提学大人看似是漫无目的地在和陈凯之聊天,而陈凯之呢,却不敢当真去闲扯。

要知道,提学大人公务繁忙得很呢,他这样的人物,每日会客,都不知要多少人在等,吃饱了撑着,才平白无故和一个秀才在这里扯淡吗?

王提学说罢,便将茶盏放下,而后带着几分笑意道:“你的文章,很有意思,这篇《师说》,老夫预备布告各学,你不会责怪老夫擅作主张吧。”

陈凯之汗颜的样子,道:“大宗师说哪里话?学生该当如此。”

王提学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你师从的乃是那位会稽的方先生?”

陈凯之连忙道:“是,家师讳正山。”

王提学颌首:“老夫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你恩师是高士啊,说起来,老夫与他也算是故旧了。”

陈凯之听了,心里不禁一怔,提学和自己恩师是故旧?为何没听恩师提起过呢?

莫不是两人有仇吧,我去……

陈凯之心里想了想,面上则是一副很愉悦的样子道:“原来如此。”

这个时候,王提学感叹道:“他收了一个好门生啊。明年开春,便是乡试了,陈凯之,老夫对你倒是颇有信心啊。”

而今马上要过完年了,乡试不远,乃是王提学主持,不过王提学只是考官,却非阅卷官,所有的卷子,都是要送去礼部检阅的。

陈凯之便道:“是,学生近来都在用功,不敢荒废了学业。”

王提学饶有兴趣地突然道:“你家境很贫寒吗?”

他似乎都在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陈凯之却只得硬着头皮答:“学生出身微寒,让大人见笑了。”

王提学摇头道:“出身不好,这并不打紧。”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王提学似乎很闲,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陈凯之很认真地应对着,却没听出这王提学话里有什么用意,一直不明白这王提学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他都快有些憋不住了。

足足东拉西扯了三炷香,这王提学依旧很有兴趣的样子,捋须道:“哎,老夫近来腿脚不方便,一到了雨天,便痛得很,却也不知是何缘故,这金陵多雨,真是令人烦恼啊。”

这是风湿,不过陈凯之却知道是很难根治的,也只是道:“大人要多注意身体。”

“嗯……”王提学点点头,打起精神道:“现在读书人,是愈发的不好管教了,诚如你这文章中所言,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以。如今的风气,不似从前,难得你还能坚守自己的本心,很让老夫欣慰。”

卧槽……

你特么的还东拉西扯?

可是……就在这时,陈凯之猛地警惕起来。

事有反常即为妖,提学高高在上,欣赏归欣赏,可也绝不会闲的和自己聊这么多家常,自己和朱县令关系这样好,即便寒暄,却也断不会这样漫无目的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