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5页)

提到媳妇儿的兴奋劲就知道小两口日子过得多甜了。抱重孙儿是早晚的事,她催得紧是老年人的忧心,但也因为活了这么大年纪,陆老太太很信缘,小孩儿是男是女,什么时候来,都是跟爹妈的缘份。六零就是谁都没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投胎这家门的。

孙媳妇儿生了一副好模样,虽然不是圆盘大脸,但面颊有肉,两只眼睛黑亮,毛茸茸睫毛忽扇着,鼻子不是一般的端正福相,将来孩子也差不了。脑中构画着重孙子的长相,意外地相当眼熟,不由得又细端详了一回,点着头评价:“像。”

伍月笙掖着头发,疑惑地:“你要说什么?”

陆老太太说:“当初六零带你一进门,我就觉着,这孩子哪儿见过呢?后来子鸣跟我一说,你猜你像谁……”

伍月笙呆了一呆,拔小虎胡子的手没及时撤回,被它张嘴咬住。

陆老太太拍了小虎一巴掌:“淘气!我看咬坏没?”

伍月笙摇摇头,手上一点没觉得疼,心速过快倒是真的。

保姆听见门铃去开门,陆领大嗓门地喊:“有没有雪糕给我来一根。”看见了沙发上的奶奶和一大一小两只猫。

伍月笙眼中闪过了然,看来今晚儿人家原打算回娘家住了。

陆领走过去,看奶奶拖着伍月笙的手,对待小孩儿一样地吹气儿,哭笑不得地问:“咋了?”

老太太说:“让小虎咬一口。”

陆领看看没什么伤势,随口骂道:“撩猫逗狗的。”

好大的酒味~伍月笙皱皱眉:“真出息,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领接过保姆递来的雪糕:“好困。我在这儿睡了啊。”蹬蹬蹬跑上楼。

陆老太太谗言:“还总出去喝酒?也不领你?告状让他爸揍他。”

伍月笙失笑。又坐了一会儿,借口明天上班还有东西要带,得回家住。老太太一听,这哪成?差保姆去喊人下来,保姆回说:“睡着了。”

伍月笙笑道:“肯定喊不起来了。”他也好几天没正经睡觉了吧。

老太太还以为是说他喝多了,无奈地叹气:“这又跟谁喝的啊?”

除了自己,还谁能把自己灌醉?伍月笙出门时迎面来了股风,眼花缭乱地以手挡眼,仰头看看,伸手接,下雪了。

雪势并不大,零星飘了一夜,第二天开始刮烟炮。伍月笙并没去上班,趴在暖暖的被窝里,饶有兴趣地望着窗外乱飞的雪末,猜测哪些是被风吹起的,哪些是从天而降的。一棵“555”叨在嘴上,没有点燃,香烟过于憨纯的味道不太契合气氛。窗外影像凄美不可方物,背景风声生动凶狠暴虐,像是海螺扣在耳边听到的海风啸啸。

伍月笙小时候没见过海,程元元弄了一个大海螺给她,说海螺是海的录音机,年头越久,录下来的海的声音越多。她信以为真,也确实每次听都有不同的声音,想像中的风浪和波涛……后来见识了真正的海,也知道海螺是收音机这种说法属于一种儿童文学体裁,但仍是觉得妈妈不科学的教育很唯美。

直到陆领有一次把双手半握了扣住她耳朵,让她听着所谓风声的同时,很善良地解释:这其实是人的血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声波共振给放大了,有点像海浪。

伍月笙现在再听见类似的声音,生理上有点恶心。

浪漫妈妈对女儿诗情画意的童年教育就这么失败了。

可能早恋的人都很诗情画意,好比说程元元,她会让人在帝豪二楼砌出一个小露台,只要有空间,冬夏都跑上去看星星,并且胡言乱语。明明是一个很酸文人,偏要强调自己是商人,因为八娼九儒,如果承认是儒,就排到帝豪的工作人员之下了……伍月笙想,程元元她们那个年代,高中生搞对象被发现的话,就算没有革命小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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