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便当作所有人面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她从小到大,任是父皇母后也从未打过她。此时,她满脸委屈的瞪着最上座艳红长袍的人,一只手在袖子里握紧了又松开,最后,又紧紧地任指甲掐进手心。
慕容逸看也不看她一眼,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厅堂的气氛一整个晚上都压抑至极。梨初看着宁悦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不由的端来一杯热茶劝慰她在椅子上坐下来休息,不料,她不领情,反倒泄恨似的打了梨初一个耳光,挥袖间,那杯茶盏突然飞身砸向慕容逸,在场的人几乎同时倒吸口冷气。
一个响亮的耳光再次打在宁悦的另一侧脸颊上,打的她措手不及,没有人看清慕容逸是怎么出手的,他似乎像座雕像一样坐在那里分毫未动,可宁悦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从来没有人敢打她,慕容逸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你居然敢打我,我回宫就去禀告父皇。”宁悦双手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怒不可竭的骂道。
慕容逸半睁开眼,用一种轻蔑的神色瞧着她,“你觉得委屈么?”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看着她眸眼里闪烁的泪光,冷笑道:“本王还从未怕过任何人,你要是想死,现在就可以回宫。”慕容逸话刚说出口,在场所有人,无一不被他那种危险的气场震憾住,甚至连向来从容不迫的梨初心里也有种不寒而栗。
宁悦咬紧牙关直视他呈现在眼前无限放大的精致容颜,几次怒火攻心意欲发作,在触到他如深潭一样冷冽的眸子时,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居然就这样败下来了。
彻底的败下阵来。
面对着眼前这个昔日里她还甜甜的唤作“二皇兄”的少年,她第一次尝试到了危险与心惊的感觉。
“你要是下次再敢对她私自动刑,纵然你是公主,本王也有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一字一句的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温声细语在旁人看来如同亲昵的耳鬓厮磨般,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他的举动就像一条全体通红的毒蛇在对她吐着信子,而他的话语就像一大把悴了毒的钢针扎不动声色的扎进她的身体。
宁悦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人,他是慕容逸啊。他是那个在皇宫深院中即使母妃早逝父皇摒弃却不任人摆布的皇子;他是那个被人往床塌上撒满蝎子不哭不闹的走过去安静的将它们一一踩死的皇子;他是那个被宫人关在暗房里被遗忘的,最后靠吃书挖洞自己钻出来的皇子;他是那个被拖出去乱棍狠打到痛晕过去也不曾求扰甚至不曾掉下一滴眼泪的皇子;他是那个在皇宫深院里被人下毒被人陷害被人无限欺凌折磨却依然活的好好的皇子。
他是慕容逸,曾经卑微如尘,现下却能一手遮天,几乎成为下一代储君的人。那些曾经虐待过他的宫人,她亲眼见到他们一个个以最惨烈的姿态死于非命。他的手段,他的狠毒,无人能比。
想到这里,宁悦突然感到心底一阵凉意。她那些惩罚宫人的手法远不及他的十分之一。所以,她自然相信,他绝对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呆呆的愣在原地,直到身边的人都在慕容逸的挥袖间慢慢的退下后,她才如梦初醒般,逃也似的离开那个令她感到害怕的地方。
待厅堂只剩下慕容逸时,梨初才直起佯装拾茶盏碎片的动作朝慕容逸的位置看去,“王爷,他来了。”
一切都如他所料。
慕容逸拂了拂锦织繁复的衣袖,嘴角带着一丝诡异却绝美的笑容。他开始有些羡慕沈七,又有些嫉妒沈七。羡慕他可以被她放在心上,嫉妒他,可以为她不顾生死。他们,两情相悦吗?思及此,慕容逸的眼底闪过一阵寒光。他绝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只要是他慕容逸看上的东西,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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