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上贴金,他说他那是祖上积下的德。

祸不单行绝不等于好事多磨。至少,没能磨出单青和谭正纪的一段美好爱恋。

寒假回家,刚接了韧带的徐父还没出院,单母说就等着单青回来自己能有空抽身,也去做个身体检查。

单青问她怎么了。单母说最近腰酸背痛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安慰说可能是最近太累,又听母亲说不知是不是更年期了,经期总是不对头。这年头,更年期哪有这么早的,她就留了个心眼,问了母亲一些其他的症状。单青听了母亲的回答有些担心,问她有没有定期去做妇科检查。果然得到的回答是太忙了抽不开身,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天晚上单青躺在母亲的身边默默地流泪,做着各种心理建设,让自己到时候能足够镇定地面对一切。

一周后,检查报告出来,看着化验单上的结果,单母当场就哭了。单青拿过母亲手里的化验单,之间有种针刺感,即便已经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宫颈非角质性癌。她抱着母亲,替母亲不断地抹去泪水,告诉母亲不要怕,这是一种幸运癌。

接着,住院。

单青每天都笑着和母亲说话,脸上不见一丝的沉重。单母却在手术前一天晚上对笑着劝她吃药的单青说:

“你妈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单青依旧笑着回答:

“我不看着你笑,难道看着你哭吗?好了,喝完了这些要就不用再喝了。”

手术的时候,单青在目前要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分钟,趴到她身上,在她耳边说:

“妈妈,我爱你!”

那一整个寒假,单青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过年了,外头的小餐馆也是要歇业的。除夕晚上,阿姨送来了饭菜还有接下里几日要也用到的大米和电饭煲。医院的伙食不好,省医院跟家里几个小时的路程,又不能来回送饭。幸好医院也通人情,加上有熟人的关系,并不怎么约束高级病房。

十二点,单青接到谭正纪的电话,强打起精神说笑,自己不能离开太久,术后母亲还不能自理。每天晚上她都要把手机闹钟设定成每小时震动一次,要起来帮助母亲翻身运动,加快愈合。谭正纪还是听出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单青想着虽然迟早要说,好歹也让他过个高高兴兴的除夕。

“没什么,放心吧!玩了一天有点累。”

“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你在哪?”

“噢,在房里接你电话呗!”

谭正纪的声调变得有些阴冷,“我要听实话!你挂了吧,我打你家里电话。”

单青连忙阻止,躲不过了,只得把事情都告诉他。

他说:“单青,你怎么那么傻……”

她笑,“没什么,世界上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人总免不了生老病死,我懂的。”

谭正纪的声音拔高,“强颜欢笑很快乐?”

单青有点生气了,冷冷地回:“没有。”

“对不起,我这么晚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赶到你身边,什么都没能帮你分担,但是,你要告诉我……”

单青的眼泪蓦地就湿了眼眶,她扬起头,没有让它坠落。

放化疗一起的那几日,单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单青需要先抱她到轮椅上,再推她去放疗中心。两个病区隔得远,还有两段挺高挺长的斜坡,单青推着轮椅觉得手臂肌肉都疼。

要开学的时候,单母让单青先回家休息一天再去。单青拒绝,说不累。外婆过来后,她匆匆回家整理了行李有赶了回去,跟外婆一一交代各种注意事项,带外婆去医院外自己固定买餐的小铺子,叮嘱老板平时给母亲做菜要注意的地方。

这一个寒假,到达的时候,她拉着行李箱走进父亲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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