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当时应该跟俩官兵拼了,然后畏罪潜逃才是。大哥老子呵斥说一群猪脑,没见人家都带着刀呢。几位老子继而将矛头转向我,拳头暗示目光威慑。美人当前,正是一显身手的佳境,我心情之迫切比对方有过之无不及。孰料只这三言两语的工夫,车子又停下。一时七脸迷茫。少妇回眼看我,下面手莫名贴到了我手背上。好一只柔滑的兰花手,顿时我浑身一酥,感到了她传达来的惊慌与楚楚无助,本能地铁了怜香惜玉的决心,我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两位官兵不知为何重新回到我们的视野。为首的一股秉公势头压来,喝问:“老汉,这车中载了几人行路?”
车夫回头数一数;不明道:“回官爷,不还是方才的八人么。”
官兵厉声道:“什么方才圆才,现在是查办此车超载!朝廷有明文规定,为防安全事故,马车最多不得载人超过六人,你这车中载了八人,分明是无视朝廷的严重行为!”
车夫一听自己无视朝廷,登时吓住了——是真的吓住了,大气不出小屁不放。官兵等半天不见他求饶,只好当他已求过,续道:“既如此,正道是无知者无罪,本官也就不再追究。你便交上二十两银子,长长记性,本官且饶你这次,下不为例。”
车夫终于惊声失口:“二十两!?我亲官爷哎,小的哪有那么多银子。莫说现在,便再拉上十趟也实是拿不出。小的挣些苦力钱,养家糊口尚且不足……”
亲官爷一股秉公之气再次压来,打断道,甭费言语,不肯认罚都带回衙门!我们一听都慌了。大哥老子抢忙道:“我亲官爷爷哎,您明察秋毫,大人大量,将军额前跑马,宰相肚里撑船……这事可一点不关我们事。我们刚才就是向他问个路,谁知他不肯说,非让坐他车带我们去,还说便宜拉我们。我们一时糊涂,为省俩小钱犯了错误,可这都是这老头诱导的,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重新新做事,重重新新做人,再也不贪小便宜……”
其余老子们闻言也纷纷表示认识到了错误,并下了改正的决心。亲官爷爷对此没有兴趣,下了最后通牒,表示另有公务在身,没时间跟我等磨嘴皮子。似乎是给我们别轻举妄动的启示,两人手攥住了腰间的刀柄。我们更为恐慌。
恐慌中,蓦地一缓如滴水似的声音道:“弟弟,你这便给了他们,息事宁人,趁天色尚佳赶路要紧。”言语之人是那少妇,言语的对象显然是我。此言与她前言有异曲同工之妙,不仅话说得大方,且说得我也不得不大方。我二度中招,一时愕然。少妇眼神透出失落,近前咬耳道:“还是我的好弟弟呢,对姐姐都这般抠门。好了,只算你先替我垫上,到了城中,加倍奉还。”
我不容再辨,掏腰包,讨价道:“打个折吧大哥,二钱?”
官兵道:“这是打折?你这打劫呢!二两。”
我忙应好,取二两交于官兵,欲赶那干人等下去,居后面官兵突然道:“且慢——”目向少妇,续道:“大哥,我瞧这二人怎地这般眼熟?”
为首官兵皱起眉头,朝我等怔似的一望,遽然指着前者胸口道:“图,通缉那图!”
后面官兵也一副恍然,慌忙自怀中掏索出一卷纸。我本能地朝少妇看去。那时快,少妇手腕一抬一抖——这抬的工夫,我看清她指间捏出两枚银针。我想,完了,俩官兵一死,我也难逃干系,起码被算个同伙——想的工夫,她手腕已抖了出去,我心里就此一凉,完了完了。
这念头尚起,拉车那骡子放声疾嘶,发疯地奔逃起来。两官兵躲闪不及,被刮倒一旁。少妇适时一声厉喝,车夫被叫回吓跑的神,赶紧使鞭子抽。抽得是疾风骤雨,闪电流星,恨不能分身右边一个。车内我们一干男人纷纷缓转,眼神相顾交流着侥幸与惊慌。如此奔了温碗酒的工夫,前面望见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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