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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才才把自己自己的孩子抱起,卻隱約覺得襁褓里的娃娃掙動了一下,揭開布帛一看,便聽得&ldo;‐‐哇&rdo;的一聲哭喊,把周圍人全驚住了。

方才已是斷了氣的孩子竟又活了過來?!

觀蘊禪師急急來探孩子的鼻息,雖有些急促,但心跳脈搏皆與常人無異,而顧相檀那頭,卻見他面容沉暗地被趙鳶攬著,已是沒了生機。

天邊的響雷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一時郊野只余簌簌寒風和孩子嚶嚶地抽噎聲,仿若剛才一切只是泡影。

白水才看了看兩旁死寂的禪師們,又去看雙眼無神的趙鳶,最後目光落在他懷裡的顧相檀和自己手中的孩子身上。

半晌,白水才才從驚懼和狂喜之中回過神來,他吶吶道:&ldo;我不太懂這些,但是你方才說讓我的孩子救他,眼下還能不能行呢?&rdo;

趙鳶一怔,眼帶茫然。

若說方才顧相檀是以靈佛之命相換,將這孩子救了回來,但是現下,他已不是靈佛了,他只是一個尋常百姓,而這個孩子,對一個百姓,會否有靈佛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跡呢?

想到此,趙鳶寂滅的眸色內一瞬閃過璀璨的詭光。

宗政二十一年,元月,第十一代靈佛,圓寂。

同日,相國寺眾僧在鹿澧山野中尋得第十二代靈佛轉世靈童,帶入寺中教導培養,,以繼大任。

……

山花紅似錦,澗水湛如藍。

春日艷好,新帝登基,定年號褚璽,因新帝尚幼,故著右相傅雅濂,左相薛儀陽輔國,祝禱日月清明四海昌平。

一白衣身影在林中練劍,步伐蹁躚,聲勢熏灼,一招風起雲飛將密林兩旁枝葉橫掃一片,嘩啦啦飄落下來,仿佛下了一場青花雨。

待得日頭升起,那人收了劍,整了整衣袍朝小院而去。

路上遇著牟飛,將從京里來的信件交予他,不過隨意翻了翻,瞧見趙則如今已是擢升為主將,雖不用帶兵打仗,但古來戰士最忌含哺而熙,鼓腹而游,此刻才是考驗他的時候。

趙鳶看了信,又挑了兩封傅雅濂寫的拿出來,想一會兒讀給那人聽,然而誰知一進房內便聽得咿咿呀呀的怪叫聲,再定睛一看,就見不遠處的床榻上,一個半歲大的孩子正撅著屁股往另一個昏睡的人身上爬。

蘇息捧著水盆在後頭走進來,瞧著這場面也嚇了一跳,又去看趙鳶面色,眉峰緊蹙,顯是十分不快了,忙三兩步上前把孩子抱起來。

&ldo;小祖宗小靈佛啊,說了多少遍了,好好躺著,莫要壓著我家公子了。&rdo;

只是蘇息大概是真急了,水盆只擺在一邊,抱孩子的時候被靈佛的小手一揮,&ldo;咣當&rdo;一聲,那水便灑了滿地,不止驚到了孩子,也將幾滴水濺到了床榻上的人臉上。

蘇息心知要遭,果然懷中猛地一空,就見小靈佛被趙鳶一把揪著後頸提了起來,若不是他離不得顧相檀太遠,怕是直接就被趙鳶丟出去了,最後往床腳一扔,不顧那小臉上的氣狠和害怕,拿了布帛親自給顧相檀擦臉。

半年過去,眼前的面容也不似初時的瘦削和青灰,而是慢慢回到了圓潤和緋紅,胸口的傷也一點點癒合著,只留下了錢幣大小的新疤,只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轉變,但顧相檀卻一直未醒。

趙鳶不急,於他來說,眼下多一日都是好的,而他相信,顧相檀只要活著,就一定會醒來,因為他知曉,自己在這裡殷殷切切地等著。

擦完了臉,趙鳶才一轉身回頭就見小靈佛又撲到顧相檀身上去了,拽著他的頭髮不鬆手,又是咬又是啃,將顧相檀的腦袋都從枕頭上扯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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