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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怕是没时间。”刘玉堂只好说:“那就改个日子吧。”
接着两天,繁丽都是这样猫避耗子似的左躲右藏。谁知越是躲着,刘玉堂越发欲火难耐,两只肉泡眼追着繁丽滴溜溜乱转。繁丽躲躲闪闪的目光,既羞又恼的神情,都被他拿来和自己的媳妇比较,越比越觉得自己命运不济,越发生出一种不甘心的执拗。
带着这种无法满足的欲望,周末回家和媳妇温存时,就莫名地带了一股子狠劲儿。媳妇气得骂他:“骟猪呢?”弄得他正要爆裂时突然软塌下来。媳妇又骂:“火烧得这么旺势还是煮不熟个东西。”刘玉堂心灰意冷地说:“你这兜头一瓢凉水浇过来,多旺的火也白瞎了。”媳妇说:“不浇咋的?别处引燃的火在我面前烧,你还有理了。”噎得刘玉堂灰溜溜地缩在被窝里不敢动弹。
早晨坐在灶前烧火,不知不觉又走了神,想不起往灶里续柴火。媳妇察觉了,竖起两道眉毛,拿锅铲在锅沿上用力敲打,大声骂他:“昏天白日地,又在做你妈的春梦。我跟你说,你别吃了五谷想六谷,吃了白菜想豆腐。把老娘惹恼了,到你的学校去闹个鸡飞狗跳墙,叫你的校长都做不成。”刘玉堂被她打在七寸上,不敢分辩,下次连周末都不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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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末,繁丽下班早些。到家就跟玉芝一起忙着做晚饭。家礼这天也从社里回来。玉芝说:“做两个好菜,叫他们哥俩甜甜嘴。”繁丽说:“我来做个麻婆豆腐吧。大哥跟家廉都爱吃。”玉芝说:“不光他俩爱吃,我也爱吃。”家廉回来时,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士霞、士兰看他进屋,哦一声抢着往厨房跑。士兰边跑边喊:“三爹回来了,三爹回来了。”
家礼把水烟袋收起来,问他:“学校有事?”家廉没精打采地回了句:“没啥事儿,开会开到现在。”玉芝和繁丽把饭菜端出来。家廉顾自到一边儿的脸盆里洗手。
繁丽说:“大哥跟嫂子等你等得饭菜都凉了。”家廉说:“往后吃饭别等我,我回来有啥吃啥。”家礼说:“屋里就这几个人吃饭,还先先后后的,不成个场面。”因为有两个好菜,士霞、士兰被美味调动得异常活跃。士兰说:“今天我要吃三碗饭。”士霞说:“你吃三碗,别人还吃不吃?”玉芝冲着她俩把眼一瞪。“要吵就把碗放下。”
家廉不说话,坐下来端碗就吃。往常吃饭,他总是桌上最活跃的一个,一张嘴只要不被饭占着,就有说不完的话。今天一桌的人都想听他说点什么,他却一句话都没了,堂屋里只听见孩子们吧嗒嘴巴狼吞虎咽的声音。繁丽看他光吃白饭,想给他夹点菜,家礼和玉芝在,又不敢放肆,只好说:“你吃菜呀。”玉芝也说:“繁丽烧的麻婆豆腐,你快吃。”家廉却像没听见,闷头把一碗饭扒完,就把筷子放下了。玉芝赶紧叫士云:“去给三爹盛饭。”家廉抹抹嘴说:“你们慢吃,我回屋去了。”玉芝说:“饿到现在,咋才吃这一口?”
家礼等他进屋了,悄声问繁丽:“老三最近都在忙啥?”繁丽说:“各学校这段都在整风,天天开会。”她看看几个孩子,压低声音说:“二哥他们学校又是画漫画,又是大字报,闹得热火朝天。”
益生堂 第一章(43)
家礼将声音压得更低,神情紧张地说:“我们在社里也是天天读报纸。有个老哥没念过书,听报上说给党整风,吓得悄悄问我:‘咋要把党给整疯呢?党到底是个啥人物?’”
繁丽扑哧刚笑出声,又赶紧拿手把嘴捂住,说:“天哪,他可别拿这话到处问人。”家礼说:“我提醒他了。他是个胆小的人,不会信口开河。”
玉芝说:“你别光说人家,自己也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