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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画家的妻子几欲休克。画家的妻子于是发出了比狗还凄历的惨叫声。这一声叫唤,顿时让画家心里一阵麻又一阵痛,就像妻子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拉着他的心扯了一下似的,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气在他心中油然而生,画家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冲狗打去。狗可能是被打着了也可能是没被打着,它从来都没遇到过一个敢反击的主儿,以为碰到了地狱来客,一时间吓得狺狺狂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听到狗叫,场长出来了,见自家的狗遭人毒打,但场长大仁大量,只是咳嗽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又回到了屋子。我的朋友进了我家,画家的妻子惊魂甫定,这时,只见我们林场派出所的所长带着保卫股长来到了我家。他们一脸严肃,进我家先把我的一杆破猎枪收去了,再四处查看一番,除了我和我老婆儿子张着惊恐的眼睛外,其它的也没什么可没收的了,然后,他们便对画家进行盘查,除了看了他们的证件外,连画家妻子随身装卫生纸的小包也查看了一番,最后见实在没有什么可查的,那个叫王中树的所长便对我朋友说:我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我们这里有特殊情况,限你们立即离开这儿。画家强辨道:“我法国日本荷兰都去过,你们这个小山村怎么就不能呆?”所长不理这一茬,再一次说道:“你们如果在十分钟以后不离开,那就跟我去派出所进行协助调查。”我劝我朋友道:“你快走吧,要不我就没法活了。”我朋友见我一脸苦相,这才叹息一声领着老婆离去了。送朋友出门时,我见张场长正在抚摸着狗头,轻声安慰狗道:摸摸毛,吓不着;摸摸毛,气就消。朋友走后,我在想,我的朋友是滚了,可那狗真让他给打或吓出个大病小灾的,我们爱狗的场长能经受住这一沉重的打击吗?想来想去我只好一狠心,把我养的一头小猪杀了,请场长和派出所的人一起吃了一顿,席上我向场长陪礼道歉,场长很开通的说:你也真是的,狗一个兽生打也就打了,你和它认什么真呢。场长如此说,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晚上,把大家没吃完的另外半头猪给场长家扛去了,场长客气道:我们邻里邻居的住着你这是干什么,我嗫呐的说道:“这……这,不是给你吃的,是给狗……狗……狗吃的。”如此,这件事才算平息下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狼祭

我们东北猫狼岭有两个奇人,一个是我爷爷,从十四岁当村长到耻七十多岁还没有掉过蛋(被撤职),尽管现在气喘吁吁一步三晃可还在为革命发挥余热;另一个是石四老汉,从十一二岁放羊总是一个人在村外游逛着,这么多年的孤独岁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村中人,石四老汉和我爷爷感情最好,几次我爷爷动员他回村住,都被他拒绝了。

话说这一天石四老汉死了,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抓兔子的更五在雪地中顺着脚印找兔子,在一棵老榆树下看到石四老汉躺在那里死了。当时,天上飘着小青雪,石四老汉的身上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更五回来报信说,除了石四老汉躺在那里外,他身边还趴着一只狼。我们东北猫狼岭属于北大荒片,半丘陵地区,有狼就跟城里有小偷一样,村人并未留意。

我爷爷带几个人把石四老汉抬回了村中。

要说石四老汉一辈子孤苦也不尽然,他还有一个儿子,是捡的。那还是解放军攻打四平那时候,我爷爷和石四老汉帮解放军往下运伤员。一次,他俩冒着炮火抬下一个女伤员,女伤员在担架上嗷嗷地叫喊,半路上生下一个孩子就死了。兵荒马乱的年月,最不值钱的就是命,我爷爷和石四老汉扔下女伤员就想走,可是刚生下的女伤员的孩子的哭声拉住了他们的脚步。我爷爷说,这年头,大人都活不下去呢。石四老汉说,也是一条命啊。说完,石四老汉用女伤员盖过的毛毯把婴儿包了起来。

石四老汉给婴儿起名叫路捡,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大名收石路捡,后来,石路捡大了到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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