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上通道之咽喉——龙尾关天生桥。只为其地势险峻雄奇,又是北进大理,西去永昌之要冲,历来是各朝官军重兵把护的军事要地。多少商贾掮客、游人军土、马帮货品皆从这长不足两丈,阔仅五尺的光溜溜巨石上顶着四季不断的江风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越过天堑。古人曾有诗赞道:
洱海西流势莫回,天生桥外更奇哉。
惊涛碧水晴翻雪,触石洪涛昼起雷。
自从上游龙尾关处架起了石桥,这天生桥才渐渐冷落下来。驻守的军队撤了,便成了无人问津,强人出没的荒郊野岭。
一阵刀剑交鸣之声夹杂在风涛声中,一场力量悬殊,胜败已定的撕杀正在南岸巨石上进行。
只见人影错动,刀光剑影,鲜血飞迸!
五名黑衣人手持刀剑,正团团围住两个青袍高髻的道士,刀招剑式无一不攻向道士的要害之处!两个道士显然都已负伤,道袍上数处开口,血迹斑斑,两人以背相抵,手中长剑拼死抵御着黑衣人如浪而至的阵阵攻势。
不一刻,只听一声闷哼,一个道士前胸中了一掌,“叮当”一声,手中长剑跌落,在巨石上一弹,掠起一道白光直向深涧中落去。
另一名道士怒喝一声,一气攻出四、五剑,逼退了两个黑衣人,反身一把搂住站立不稳的同伴,悲声叫道:“师兄!师兄!”
为首那名黑衣人一摆手,另四个黑衣人都停住攻势,虎视眈眈地看着两名道士。
那个前胸中掌的道士两眼暴凸,直瞪瞪地看着同伴,使劲抬起血淋淋的右手,往北指了一指,嘴角**几下,欲要讲话,刚一开口,“哇”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急忙紧闭双唇,鼓起残存的全部气力,猛地一挣,脱出同伴的怀抱,双臂大张,向离得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奋身扑去。
另一名道士大叫一声“师兄……”欲伸手去拉时,已是不及。
黑衣人见道土冷丁扑来,大惊之下不及闪避,急挺手中长剑刺出,只听得“卟”地一声,长剑竟从道士肚腹间一穿而过!那道士中剑之后,前扑之势却毫不见缓,直到连剑柄也几乎没入身体时,他双手一合,将那黑衣人紧紧抱在怀中,双足猛然再一蹬,只听黑衣人丧魂落魄地一声狂叫,两人同时飞出,直向深涧中滔滔翻滚的西洱河中落去,瞬息之间便声影全无!
剩下的这名道士眼见师兄与敌同归于尽,一时间心胆俱裂。他双目血红,牙关紧咬,奋力将手中长剑一挥,舞起一片冷森森的光影,狂叫着向为首的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见他状若疯虎,出手之时已全无招式,只求拼命,一时也不敢抵近出招。
突然,只见青袍一闪,斜向窜去,道士手中长剑陡地变向,往据守于巨石北端的另一名黑衣人拦腰削去,其势之猛,志在必得,于自身并无半点防范!
那个黑衣人若出手反击,必弄个两败俱伤;但如后跃避让,一旦拿捏不准,一脚踏空,定将葬身于深涧之中!
急切之间,黑衣人只得将身往下一蹲,头一缩,同时右手举刀向上挡去。不料忙中出错,手伸得略高了一些,只听“嚓”地一声轻响,紧接着”哎呀”一声惨叫,凌空飞起一串血珠,黑衣人右手自手腕被齐齐削断!他左手下意识地一把捏住断臂,惨叫着倒地挣扎不止。
那离体的手掌兀自紧紧握着大刀向半空飞去,带起一串腥红的血珠……
道士一击得手,胆气大振,运气一跃,便欲向天生桥蹤去。不料恶战半日,身负数伤,动作慢了一慢,只见寒光闪处,道士大腿上又中一剑,四、五寸长的伤口鲜血迸射。他膝间一软,单腿跪地,回首狠狠地瞪着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缓缓抬起右手,手中长剑向自己颈项间移去。
为首那个黑衣人嘿嘿冷笑着向前走上两步。
陡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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