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4/5页)
肚。兜是上好的绸缎织成,入手细细滑滑,像她身上摸起来的感觉。看看那边被她支开的荣征,祁景一边将肚兜藏到胸口一边凑到她耳边道:“娶你之前,晚上我都抱着它睡觉。”
许锦羞得耳根都红了,却还是得叮嘱他:“那你这几个月都老老实实的,不许再惹事,也不许生我的气。”
“我没生你的气,只是气他……”
“气我什么?你离我女儿远点!”荣征听到话音,瞪着眼睛朝这边走来。
许锦头疼,懒得理他们,转身躲到屋里去了。
之后祁景不来了,荣征偶尔过来也就是陪陪她说话,许锦的生活清静下来,清静了,就又想到了崔筱。
这个月的信还没有寄出去,已经比之前晚了几日,再不写,她怕崔筱担心。
可是,她该怎么写?
其实事已至此,祁恒是否解释如何解释又有什么关系?不管他有多少苦衷,他都对不起崔筱。
给崔筱写信时,许锦犹豫再三,还是没提祁恒跟萧蓉的婚事,但她相信,这次没有祁恒的信,崔筱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缘故。
她二月底寄出去的信,三月里收到了崔筱的回信。
从母亲手中接过信封,许锦悻悻地回了屋,将信放在桌子上,扭头看向窗外。窗外杏花灿烂,白中透粉,间或有蜂蝶起起落落。这两颗杏树是自家搬过来后父亲新移栽过来的,跟老家后院那两株几乎一样,只看枝头繁花,许锦有片刻失神,好像回到了东湖镇,回到了那个住了十多年的家。可目光落到杏树远处的院墙上,许锦又醒了过来,这里是京城,这里没有那个会跟她一起赏花说笑的好姐妹。
轻轻叹口气,许锦拿起信封,准备拆开。
“姑娘,郑姑娘来看你了。”
宝珠话音刚落,郑安安已经笑着跨了进来,许锦忙将信封放到一侧,起身去接她,两人顺势坐在炕上说话。炕上摆着桌子,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绣活,郑安安拿起一条抹额瞧了瞧,赞道:“这是送给祁景祖母的吧?阿锦你真厉害,女红越来越好了,嫁过去后肯定招长辈喜欢。”
这一年许锦都被打趣惯了,脸都不红一下,直接看向她放在桌上的匣子:“里面是什么?”
郑安安嘿嘿一笑,打开匣子,将里面一对儿圆浑浑胖乎乎的彩绘泥娃摆了出来,“这是我大哥从惠山托人送回来的,我看它们这么喜庆,就送你了,祝你跟祁景早生贵子,儿女成双。”
她说的这么直白,许锦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将泥娃娃放回匣子盖好一边转移话题:“你大哥不是跟在静王殿下。身边吗,为何去了南边儿?”
“因为殿下去了呗,奇怪,我没有跟你提过吗?”郑安安疑道,见许锦摇头,便小声解释道:“殿下幼时遭人陷害落了病根儿,每隔一段时间眼睛就会看不清楚,同时头疼欲裂痛苦非常,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能压制不能根除。今年年初殿下听说南方有名医,亲自过去寻医了。”
“还有这种怪病啊?那他们找到了吗?”许锦奇道。
“嗯,找到了,现在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郑安安点点头,跟着很是同情地道:“殿下这么多年真是受尽了苦,眼疾发作时受不得半点声音,哪怕一点点轻微动静都会让他越发头疼,所以殿下虽贵为王爷,却深居寡出鲜少露面,甚至至今尚未娶妻,就连皇上赐婚他都不要,身边只有几个老仆伺候。跟皇上相比,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许锦听了不免唏嘘,再大的富贵权势又如何,照样也有解决不了的烦恼。
送走郑安安后,许锦倒是想开了些,回到窗前看信。
信中依然是些琐事,只提了崔禄四月底会动身赴京。许锦飞速看完,目光落到最后一行。
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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