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孙殿英向台子中间走去,他清清嗓子,大声说:“弟兄们,我们这个队伍叫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五军,因为是新五军,队伍里新兵就特别多。你们是冲着我孙殿英三个字来当兵的,你们打日本鬼子多天了,我忙,没有顾着看你们,今天特向你们问好!也有些虽然不是冲我孙殿英来的,是你们妻哥小舅子,或者是七姑姑八大姨在这里当官或当官太太咧,你们很想见面,也想跟着他们干。可山高路远摸不着,没有盘缠来不成,一听说招兵,就由山南海北跟来了。可是来到这里,招兵人怕人少当不了大官,硬把你们骗来啦,想见亲人也没办法。有些营长吃兵肉,喝兵血,弟兄们天天吃不好饭,饿着肚子打仗。我听说有个营长吃饭不叫弟兄们就菜,大米饭伴盐水,盐水也不愿多给,这个营长不是人造哩,他妈的黑心烂肚肠。这一次放假大家都转美啦,也看够啦,哪个营伙食好,哪个营伙食孬弟兄们心里是小葱伴豆腐——一清二白。现在我让各营的营长都站在操场一边,每人手里拿着本营的牌子,等我说完,你们就跑,谁家的伙食好跟着谁干,只要不跑出我孙殿英这个大圈就中。你们说中不中?”

台下齐声叫好,都说军长英明!孙殿英拉开架势大声喊着:“预备——跑!”命令一下,全场大乱,有的营长面前聚集有三个营的士兵,孙殿英立即命令营长升为团长。也有的营长成了光杆司令。军长走到这些光杆司令面前骂骂咧咧地说:“你们这些小舅子们是自作自受,按理说我得撤你们的职,看你们以后还喝不喝兵血?”

这些人乱哄哄地说:“再也不敢啦,军长就饶了这一次吧!”

“看你们那熊样子,怪可怜的,这样吧,你们原薪照发,都回去招兵,招一连人当连长,招一营人当营长。”

这些人还有什么说的,只好扫兴而去。

孙殿英站在台上,吆喝着“散会”。各营长带着部队走出会场。主席台上的人站起来也要走。军长挥着手说:“你们先坐下,我还有话说。”卫兵搬个凳子,孙殿英坐在大家对面说:“今天我这一套大家学会了没有?”

在座的有人想笑也不敢笑,都说:“学会啦!”

孙殿英把脚跷在椅子上说:“学会了就好。咱们十多个人,每人包一个旅,都照今天的办法干,我就不信治不住那些喝兵血的。”

这个办法还真灵验,新五军的伙食改善了,兵员充实了,另外,战斗力也有所提高。

第二节 传经送宝

临近中午,新五军参谋处依旧人声鼎沸,参谋长看看表,时间已过12点半,对孙殿英说:“军长,时间不早了,吃了饭,下午继续开怎么样?”

孙殿英正在木炭火盆边烤火,他把袜子脱下来,在火边抖着,屋里散发出臭烘烘的味道。听见参谋长问话,他赤着脚坐在椅子上说:“吃饭算个球,今天咬不住个牙印来,不能散会。到林县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打一次像样的仗,委座问起来,叫我可咋交待?”孙殿英说着无意间把脚伸在木炭火盆里被烧了一下,急忙抱着脚吹着冷气。众人见状哈哈大笑。

第八师师长杨明卿笑得前仰后合,独立旅旅长谢福田笑得不住地咳嗽,第七师师长刘月亭见大家只顾笑都不说话,便站起来说:“打仗算个球,还不是你军长一句话,你叫咋打就咋打,俺第七师决不给军长丢脸。”

孙殿英把话题一转说:“要论打仗月亭兄没说的,不过今日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从“七七”事变开始发生了很多战事,上海保卫战、武汉会战,包括卫长官指挥的忻口战役,都是赔本的买卖,咱们死的人比日本死的人还多。我老孙不敢打这种仗。咱们这点家底弄到现在不容易,都赔进去划不来。”

参谋长站起来,走到军用地图跟前,介绍着八路军的平型关战役的情况。孙殿英听得出神,听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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