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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視為「天塹」,將通往「天塹」的路,他三過其門,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事與願違,他多次花未摘到卻扎傷了手,目前她已與自己不共戴天,他怎麼還敢替書記牽線?如今,要他去做說客,牽紅線,那不是逼著他去拔虎牙,跳火坑?他真想燒高香,求神靈,但願來電話的不是高書記,或者即使是高書記,他被挨罵撤職也無妨,就是不要說這個要命的事。
他戰戰兢兢拿起電話聽筒,來電話的確實是高書記,不過那語調不是雷霆風暴,而是細雨和風,他的那顆懸在半空的心,才著了地。
「老姚啊,你好久沒有到地區來了,這個這個,我很想念你。你是不是抽空來聊聊,是嘛。當然,當然,我還有件事求你做。這個,這個,這個池新荷不像那個冤家,是你的學生,也曾是你手下的教師,你去為我說合,一定馬到成功。過去我對你的承諾,這個,一定兌現,一定兌現。明天上午見,祝你晚安!」
自從扳倒了豐滿樓以後,書記的前路沒有了攔路虎,他過分的自信,也就嬗變為武斷專橫。他的每一句話都如皇帝的聖諭,不讓人提出一絲一毫的異議。這次,他又一如既往,說完後,哐當一聲,放下了話筒。姚令聞摸透了書記凶暴武斷的脾性,以為他這次定要,猛虎洗臉,給他難看。萬萬沒想到暴雨竟然衍變為和風,他實在捉摸不透書記怎麼會這樣對待他?是不是他以見面聊聊為誘餌,將他釣去地區算總帳,抑或又要他戴罪立功,入虎口、跳火坑,去說合池新荷?要算總帳他還能逆來順受對付他,要他去做說合池新荷那就更糟糕。過去池新荷被他關在籠子裡還辦不到的事,今天已放虎歸山,又怎麼能辦到?原來他想獻媚取寵,企求官運亨通,為書記與那害人精牽紅線,以為十拿九穩。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師範生升大學」這個李鬼來,她一拍屁股入了高校,煮熟的鴨子飛走了,書記人財兩空,便將怒火燒向他。一年多來,他運交華蓋,看夠了賣牛肉的臉,受夠了窩囊氣,也坐夠無人問津的冷板凳。一年多來,他也想暗度陳倉,千方百計改變自己的魔窟運,可是事與願違,他竟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敗走麥城的路。池新荷,曾經被他多次中傷過的一隻虎,舊仇新恨匯積在她心頭,他又怎麼能誘使她就範,乖乖地為書記鼓琴瑟?如果他辦不成這件事,他這個被層層的冰雪嚴壓著的驢糞蛋上,豈不又要增添一重厚厚的霜?他瞻顧前途,黑幕重重,見不到一絲兒光。他徹夜不眠,反覆思量,從各個側面想設計出可以說服池新荷的妙詞麗句,可他用拖網在自己的腦海里撈起來的,全是既澀且酸的帶刺的話,竟沒有一個詞能感動她。她如一座嚴密設防的雄偉的堅城,不管他從哪個方面,都攻不破,而他的脆弱的頭顱,只會在堅城下碰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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