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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見我越哭越傷心,又覺得她的惡作劇玩得太過分,不禁又同情起來:
「尤大哥,尤大哥!你不要這麼傷心嘛,我不過是猜啞謎,隨便猜猜,也許池新荷的原意根本不是這樣。剛才我又過細想了想,也許這一『短撇』是說這『八』字我已寫好了『一撇』,那麼,只要你繼續努力,寫好下面的那『一捺』就不難。『八』字『八』字,能寫好『八字』,合好『八字』,豈不是一段美滿的婚姻麼?昨天池新荷笑著把信交給我,肯定她說的是這麼個意思。」
聽她這麼解釋,我情緒仿佛立刻高昂起來了。「新荷笑著把信交給我」,這「笑」不是比寫著「一撇」的信,傳遞過來更多的美好信息?這「笑」中隱匿著多少過去的花前月下的幽趣,這「笑」中飽含著多少甜蜜,這「笑」中充滿著她對無限美好未來的憧憬!頓時,似驟起的狂風,掃卻了我漫天的愁雲,展現出一片夢幻般的彩霞。我覺得自己的前程是天神用織錦鋪就的,是仙女灑下的漫天鮮花裝點的。我振臂揚起新荷給我的只寫了一撇的信,瘋狂地跳起來,仿佛當年蘇俄革命時期,勝利歸來的哥薩克騎兵,催趕著「得得」的馬蹄,將軍帽當旗幟在空中揮舞一般。
情人之間的「笑」的獎勵,遠遠勝過世界上的最高榮譽勳章,它可以鼓起你百倍勇氣,毫不猶豫地駕霧騰雲,去摘星攬月。從此我就更勤勉地寫信,有時一天還寫了兩封,我用最甜蜜的語言的鮮花,去編織獻給她的美麗的花環。只有退學回家一段時間,自己覺得顏面掃地,中斷了寫信。到了白浪湖後,我又繼續寫,此時張紅梅也跟隨仇虬,來到白浪湖工作,我仍讓她任「青鳥」,約定交信的地點依舊是石虎碼頭。前前後後三年多,大概我的誠心真的感動了上帝,一個年關將近的雪天的早晨,「青鳥」卻為我銜來了多年不曾一見的「紅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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