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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異地抬起頭看著雲蒸霞蔚的天際,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山腳早沒了寶栗二人的身影。
遠處蜿蜒的山路上,寶栗在前,韋霸在後,兩人溜溜達達地往前走。
「要是這一出不是演戲,而是真的,你傷不傷心?」韋霸好奇地問寶栗。
韋霸不是頭一次離開宗門了,沒什麼離愁別緒,他回來以後連韋峰主都沒見過,自然也沒有向韋峰主辭別。
寶栗說道:「為什麼要傷心?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要是想念師父和師姐她們,大可以自己回宗門看她們啊!」
韋霸聽著寶栗的話,覺得她真是天真,有時候見不見面,又不是取決於距離多遠,而是取決於彼此的心意。
倘若真的被傷透了心,難道她還要巴巴地回去再被傷害一次嗎?
韋霸沒有多說,叼著根草綴在寶栗身後。
上次韋霸一個人離開宗門,心中不免難受,這次與寶栗一起走卻是沒了那種感覺。
韋霸好奇地詢問:「你小時候住的那個山頭離紫雲宗很遠嗎?」
寶栗說道:「當初師父帶我會紫雲宗都花了好幾天,算下來是挺遠的。」
小時候寶栗沒有距離遠近的概念,現在倒是有了,連師父那樣的修為都得走好些天,可見肯定不近!
「差不多到南苻大陸那邊了!」寶栗給韋霸舉了個最直觀的例子。
當初雲懷大師從南苻大陸追趕九頭蛇到她們那邊,本來是想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殺死九頭蛇,免得禍害了俗世良田。
沒想到九頭蛇的味道饞到她了。
韋霸說道:「那確實挺遠的,我們也不趕時間,一路上倒是可以慢慢走。」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也不拘住什麼地方,遇到城鎮就在城鎮歇腳、遇到山林就仰臥在林間過夜,左右他們修為不低,風霜雨雪都奈何不了他們。
哪怕身上凝滿了霜雪,早上醒來抖上一抖又是精神抖擻的一天!
這日寶栗兩人途經一處瓦頂冒青煙的城隍廟,寶栗覺得挺新鮮,又看天色挺晚了,當即決定在這城隍廟住上一宿。
這種青煙卻不是尋常事物,而是功德聚攏而成,俗世中人肉眼不可見,像寶栗她們這種修行之人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對於這種冒青煙的地方,她們遇到了都是要敬著點的!
夜裡寶栗躺下閉眼歇息沒多久,就感覺眉心隱隱發熱。她修為比幼時強悍太多,哪怕是睡夢之中也不再是無知無覺被牽著走。
察覺眉間紅痣的異常,寶栗緩緩睜開了眼。
她抬手摸了摸伴隨自己許多年的紅痣,感覺有些燙手。
見韋霸沒有醒來,寶栗放輕動作起身,循著紅痣的指引走向城隍廟後一株老樟樹下。
一隻樹靈從樹上躍出,手上捧著一份靈契:「有緣人,這是寶鏡山的地契,我在此等候多年,終於等到您啦!請問您願意接受這份地契,成為寶鏡山的主人嗎?如果您擔心生計問題,我們這裡有豐厚的創業補貼,可供您創業使用哦!」
這隻樹靈生性活潑,身體邊說話邊隨風而動,像極了身姿優美的舞者。
寶栗一愣,不知怎地從那份地契上感知到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氣息,壓根聽不進樹靈熱情地介紹著成為寶鏡山主的好處。
寶栗伸手取過那份靈契,才看清楚上頭繪製著寶鏡山的輿圖。
寶鏡山之所以叫寶鏡山,就是因為山體延綿,環繞著中央寶鏡般的湖泊。
這湖的名字也很直接,就叫「寶鏡湖」。
在寶栗的注視之下,輿圖上的寶鏡山環抱著寶鏡湖,哪怕四季不斷變幻,湖山卻依然相依,仿佛在履行著什麼諾言。
因著自己的名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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