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猛子的气泡。赵衍苍老的手背上,针眼密布。皮肤有些皱起,扎得青了一片。
赵夫人见付子祺在里面,转身就走了。付子祺像未知觉一样,把头埋在赵衍手边的床单上,到处都是浸泡在药里的死亡的气息。
付子祺忽然想明白什么。怀疑地,震惊地,站起身快步走出去。
新闻到底没见报。付子祺在通宵自习室里铺开报纸,没有看到只言片语。
电话却要被打爆了。
付子祺静静地坐着,声控灯灭了,付子祺被甩在黑暗里。只有长长连起的课桌上,连振动都嘎掉的手机屏幕,不知疲倦地亮着光芒。
付子祺觉得自己的身世,可悲可笑的孽缘,在因缘巧合里,结成一张巨网。不能归结为谁犯了错,每一个人都在犯错。而她,在特定时间地点,将这些错误拼接起来,她好像比别人更有能力看清似的,做了没有选择的选择。
她不知道当年母亲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件事暂时按下去的。即便避走他乡,凭那些人的神通广大也足可以找上门来。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只能解释成是自己错误地闯入这个母亲当年一心逃离的纷乱场,才揭开这些尘封往事。能做的,只有像母亲当年一样,同这些上等人的世界划清界限。
付子祺悄声走上讲台,在黑暗里,握紧粉笔,一笔一划同自己说,“再见”。
樊如听到得不算晚。当地有名的晚报接到爆料,地产大亨赵衍失而复还的明珠经查与赵衍并无血缘关系。报纸是被赵家紧急动用手段压下去了,但见证付子祺认亲的,已经几乎无人不晓了。
樊如直觉跟自己有关系,自从上次见过付子祺,眼皮直跳。然而自己周围,事件发生前竟然半点风声都没有。樊如一遍遍拨电话,短信也发过了。付子祺打定主意不理会。
樊如把模型的灯开了关,关了开,想起付子祺的种种,她的目光那样清,又是半点掩饰不了情绪的,却藏着弥天大谎。樊如又急又怒,抱起模型掼在地上。
精致的玩意,材料却不怎样结实,大约是为了方便塑形。
一地碎片。
赵宅乱成锅粥。赵宇平在旁边冷眼旁观,赵夫人气得厉害,一直捂着心口长吁短叹。但她下结语时却是铁石心肠,
“这种丑事搞得人尽皆知,赵家要是不闻不问,倒好像是我们心里藏着鬼。赵家要起诉她,这一年花在她身上的也不少了,告她诈骗。”
赵宇平知道凭空冒出的亲子鉴定同付子祺见自己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甚至也许是,付子祺为了显示自己同赵家毫无关系也不可能知道赵家的秘辛,而亲自导演了这场闹剧。其实一早赵家上下就都知道付子祺不大可能是老头子的亲生骨肉。赵衍认她时,下了功夫调查,不也什么都没有验吗?但付子祺提到的隐秘太过重大,他只能当做自己从未知晓,“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叔叔那边问起来怎么办。”
“她要出国,你叔叔病了,找她她不在身边。要是问,就说人已经在国外了。”
这又是份苦差。但老爷子已经不怎么清醒了。赵宇平点了头,下面的人就立马开始做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但现实往往比命运残酷
付子祺带着铐子站在略显空旷的法庭里,房间吊顶大概有四米高,声音都带着共振,装修庄重简洁,透露出威严。
没什么人旁听,赵家也没来人,完全委托律师。
付子祺这边的律师是委派的,她对指控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之前赵衍给过付子祺舅舅舅妈一笔“补偿金”,但付子祺从家乡回来以后,出了事情,他们马上断绝联系。一开始也有走调解的流程,然而赵家开口的金额太大了。
三年。付子祺微微一笑。如果把赔偿金变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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