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1/4页)
唐糖很冤枉:“圆满他个鬼!那夜后来的事情他也告诉你了,吃面祝寿事小,收拾门户事大。我若不替他走这一趟,他找谁合适?就算你在,难道唤你前去?他本就因为绿帽子无脸透顶,那王妃万一衣衫不整教你看去了,他齐王更是颜面何存?赵思危这厮的确鬼得很,我为他出力如此,他却反行此离间之道。不过他终是我半个雇主罢了,三哥总把人家假想作情敌,实在毫无意思。”
纪陶咬着她说的话不放:“你分明说老了更有风味……”
“三哥不够老么?再说若要一个糟老头子……反正我迟早会有一个的,再等几年你不就是了?”
纪陶听得若有所思,总算满意了一瞬,神情再次凝重,对着那空冢再拜三拜:“您老人家也听到糖糖的话了,若到了紧要关头,必得为小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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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陶将那细小的金麒麟浅浅埋于冢间,又重竖了无字之碑,方才带了唐糖拜别继而西行,却命阿步留守唐家祖宅。
唐糖不解其意,纪陶携她上路方道:“我教林步清在此守株待兔。若有比衣物更有效的神物,对方绝不会放过的。”
唐糖更为不解:“神物?”
“既是杂书饱览,糖糖可曾听过西南有种通灵法术,或可通过去未来,或可禁锢控制那物件主人的魂魄?”
“还真读过,不过觉得是无稽之谈,人死无可复生,他生前的意志便也随同死去了。你是说对方企图……不会罢!对方为何不直接禁锢我祖父,却要在残害他之后,做这等荒唐之事!”
“前番去孟州,由得孟州府陪同潜往你家细搜,我发现祖父的衣物用度竟然全数消失,依照北院的残烬来判,它们也许都是在北院被付之一炬。现今如若假设有两路人马,其一目的只在灭门,为了让后者寻不见唐府,后者却是别有所求,被人捷足先登下了手,这不过是对方的下策……”
唐糖听得心惊:“可即便真有这等法术,那也是西南边陲的某种巫术,如今我们正要往西域一线查探,《道生一》上书写的亦是西域古字,它们之间相隔迢迢,二者全无关联……”
“若为了同一个目的,二者之间便生出了关联。”
“……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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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车行顺畅,很快抵了三十里铺。二人下车登山,径直先到秦家拜望秦家夫妇,顺道取赵思危派人递来的古西域译典。
唐糖久不攀山,才行到半山便有些喘,纪陶不管不顾驼她起来,背着疾步飞走,唐糖又惊又慌:“做什么?这里我才是地头蛇,没我攀在前头,谁给你带路?教山里的邻人看见,也不大好。”
“你病初愈,还是省省罢。”
唐糖随口嗔道:“省下来作甚……”
纪陶坏笑着回头,幽幽答:“你自己说省下作甚?”
唐糖又羞又愤,他又道:“不知天黑前可能回到镇上?”
“应该可以罢,怎么了?”
“我想住客栈。”
“住客栈?不要继续赶路么?”
“竟是不知在陆地上……是什么滋味。”
唐糖听纪陶同个小孩一样憧憬,十分好笑:“呃,有什么不同,原先那样不是也可以的……”
“终是不同的罢,我至少可以试试……嗯……在上……”
唐糖忿忿问:“你是不是委屈得要命啊!”
纪陶极委屈:“不是的,其实是当初有几根刺得比较深,我左边的伤……”
一路调笑上山,敲开秦家的门,秦家夫妇领着他们去秦骁虎的屋中看那卷四夷馆来的所谓译典,唐糖却是惊呆了,典籍堆满秦骁虎满满一卧房,连窗子都被堵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纪陶:赵思危你作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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