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听起来这女人并非纪二的烂帐,却将赵思危赵思贤唤得如此亲切,仿佛自小就认得的样子;青梅竹马?

可她看起来脏兮兮的;衣衫脏污狼狈,仿佛经年未曾洗过,这样的人会与皇上关系匪浅?

被他紧掩口鼻,唐糖欲问话而不得,只得听他独自胡诌。

纪理声音沉着:“殿下要我转告小姐,这些年……让你受了太多的苦。”

“他当真这么说?”

“正是。”

“可惜我出不去了,困在此间,再也不能为他分一点忧。”

“殿下命我们此番一定要救出小姐。”

那女子无奈摇头:“当日我一入这个地方,那件东西尚未能得手,我便被永久困于这个罩子里。我在这个罩中过得浑浑噩噩,手脚已是坏死不得动弹,活得早就不人不鬼,救得出去又有何用?即便有他护着我,思危又会饶过我么?更不知此物如今……还在不在,我实在是无颜面对于他。”

“宅子里来过很多人?”

女子又摇头:“我并未见有人来过……思贤必是认为我已经死了。”

“殿下也要纪某告知,那件东西再要紧,也远远要紧不过小姐。”

唐糖差点没被他酸死,情场高手不是他这个样子的,又是甚样的?

女子听罢果然却哭得愈发凶猛,中气也仿佛变足了些:“斯芳今生,再无所憾了。”

纪理听了斯芳这个名字,猛地一顿,试探着唤:“敢问曹……小姐,您是何日被困此间的?”

她果然就叫曹斯芳!听罢呜呜答:“当日我得此鬼宅机关图,便只身来此取物……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正是陛下寿诞,办千叟宴那日,也不知已然过去多少日子!”

唐糖知她说的陛下必是先帝,却并不知千叟宴时几时的事情,却见纪理惊问:“曹小姐久出不去,这些时日以何维生?”

曹斯芳将一张不成样子的脸埋了下去:“大人不要问了。”

唐糖眼尖,拉着纪二往那厢趟了几步,隐隐望见那个巨大水晶罩子的底部,月光映下,那里正爬行着一群草蟞模样的黑色虫子,但要比草蟞大上许多,外壳略硬。

她指了指,纪理了然深深吸了一气,唐糖好奇心重得不行,无所避讳问:“你难道吃虫子?那你拉……”

女子哭得愈发凄楚,纪二凑过她的耳畔:“她在此间应该已然两年余,别再问了。”

两年?怎么可能!怪道这屋子里的气味简直……唐糖眼瞪得老大,反被他揉了揉后脑勺,她点了点头,复摇一摇,唏嘘不已。

唐糖左瞧右探,正犹豫此行要不要困在这位曹小姐身上,却听她道:“密室就在楼上,我便是从楼上落下来的。那东西若是还在,自然仍在楼上。”

唐糖抬头望,头上的楼板是封闭的,她连忙与纪二悄言:“看来这件屋子乃是陷阱式的构造,不排除下层还有陷阱翻板,脚下千万小心啊。”

他应一声,又问:“曹小姐当初是直接自二楼入宅,而后打算自上而下?”

“是。他的机关图……是如此绘的。”

“谁人所绘?”

曹斯芳泪水滂沱:“是他随手所绘之草图,我……他不会放过我的。”

“是齐王殿下?”

曹斯芳只是泪流。

唐糖想不明白齐王、皇帝与这曹小姐之间的关系,这里也不是问的地方,只得与纪理悄言:“我想去楼上看看。”

“不行。”

“大人啊,我什么都不取,只看地形。”

“休想。”

“切,不要这个样子,我又不是在求得你的同意,我受人之托来探地形,并且很好奇……这个罩子当初是怎么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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