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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如驚弓之鳥。

&ldo;你這個睜眼瞎子混蛋矮冬瓜，&rdo;我按捺住亟欲破口大罵的火氣，伸手越過桌子指著他的臉。&ldo;你答應我會說出實話的。是誰偷了那把匕首？&rdo;

&ldo;哎呀‐‐&rdo;普恩以很受傷的口氣說道。

&ldo;是誰偷了那把匕首？&rdo;

&ldo;先生，您沒有必要衝動，這樣是會中風的，&rdo;普恩嘆道。他的聲音細如遊絲，但口風仍無退縮讓步之意。&ldo;您要是再這樣下去，早晚會中風的。聽我說，先生，您先別急！我只求一件事，那就是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請聽我說！&rdo;

他大口吸氣，語調隨即鎮定下來。

&ldo;當時我坐在椅子上‐‐大門前的椅子上。明白了嗎？距離樓梯將近100呎（反正至少也有80呎遠）。我的位置和樓梯之間，有一列會遮住我視線的玻璃櫃擋在中央，不是嗎？您說光線啊？它又不像月光那麼明亮。何況您也看得出來，我無法誇口說看遠方我的視力沒問題。現在我請教您‐‐從那時候到11點鐘之間，大家一直是來來去去的。如果他們之中有某個人突然迅速彎腰，我會注意到嗎？我會注意到匕首嗎？您想想看：我的腦子有沒有閃過這個念頭呢？好啦！所以我說，何不讓我說出整個故事之後，您再來評斷呢？&rdo;

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我仍然確信他是在撒謊。總而言之，我叫他繼續說下去。

&ldo;事情當然是要從被害者走進來的時刻開始說起，&rdo;普恩直率地說道，接著清了清嗓門。&ldo;這個嘛‐‐&rdo;

&ldo;事情要從你坐定之後開始說起。10點1刻。在被害者走進來之前，你還有半個小時要度過。開始說吧！&rdo;

普恩表示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然而他還是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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