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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衝著這句話,我跟你槓上了,&rdo;曼勒寧說道,&ldo;因為這裡最高大的人就是你。&rdo;
我剛說過,巴特勒將雙手插在口袋裡,不過即使手是放在口袋外,我也懷疑他能來得及出手防衛。曼勒寧的動作一定比響尾蛇快上5倍,因為沒人確實看見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事後柯林斯告訴我,曼勒寧的拳頭絕對只飛出12吋遠,但我們都沒有人意識到這件事;惟一知道的實情是,曼勒寧的體內有個東西像炸彈一樣爆發了。那一瞬間,我從巴特勒肩膀後方望過去,當時我所看到的曼勒寧,其表情就像一個發狂的瘋子,然後我才聽到類似骨頭癟下去的低悶聲。接著,巴特勒便一聲不響地向前跌落,他先是膝蓋著地,然後人就摔倒在奢華的地毯上,這整個過程是安靜無聲,仿佛是他自己願意這樣跌倒的。
靜默中,我聽見曼勒寧的喘息聲,當下眾人皆原地不動。
&ldo;幹得好,我承認,&rdo;鴉雀無聲中,傑瑞&iddot;韋德突然說道,&ldo;但你這麼做,就能證明你不是渾球嗎?&rdo;
那一刻,我還以為曼勒寧打算與他為敵。我打定了主意,只要他一動手,我也會插手干涉的。然而,只見氣息仍舊微弱、棕褐膚色發白的曼勒寧從桌上拿起帽子和手杖。
&ldo;抱歉,巡官,我把證人打得不省人事,&rdo;他的語氣中規中矩,&ldo;不過,5分鐘內他就會醒過來的。還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你的?&rdo;
&ldo;謝謝你,&rdo;我說道,&ldo;今天晚上辛苦你了。就這樣吧。你可以回家了。&rdo;
各位先生(分區巡官卡魯瑟最後說道),我在公務上和此案的牽連,幾乎就到此為止了。我所作的記錄會由更合適的人來接手完成,而其記錄結果你們待會兒就可以聽到了,不過我受命將案發情形的完整細節,連同我自己對案件相關人物的印象和感想,通通一併提供給你們。其中有些是我個人的偏見,繼任者也許會有所更正。各位只要仔細考慮我的陳述就行。後來,雖然我又盤問他們到凌晨4點,但是沒有進一步的斬獲。他們一直聯合陣線,槍口一致對外。
在本案中,我的推論並無一席之地,因為翌日早上10點鐘的時候,整個案子被完全顛覆,而且有了180度的大轉變。在被顛覆的情況下,雖然解釋了之前讓我困惑的每一個狀似胡鬧的細節,但不幸的是,卻又產生更多的荒謬無稽之談。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我在布里克頓的家。我在警局裡睡了幾個鐘頭,然後就開始趕報告。分類工作花了我一些時間。正當我完成報告時,總探長海德雷打電話過來跟我說,要我去一趟蘇格蘭警場的助理警務署長辦公室。將近10點的時候我到達那裡,我發現赫伯&iddot;阿姆斯特朗爵士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時而咯咯發笑,時而對著一封信開罵。就是那封信,才讓整個令人驚訝的案情變得沒那麼難以置信。這是信的副本,上面註明的日期是:&ldo;肯辛頓,歐克尼旅館,6月15日,星期六,凌晨1點&rdo;,收件人寫的是赫伯&iddot;阿姆斯特朗爵士親啟。從手寫筆跡來看,寫信者的心情有點興奮。信的內容如下:
爵士:
在萬般無奈、憂心忡忡,甚至深感羞愧的心情下,我寫下了這封信。但我捫心自問,我知道這是我的職責使然。20年來的謙恭效勞(我確信,謙恭並非沒有用處),身為一位愛丁堡的約翰&iddot;諾克斯基督教長老會的牧師,我已經捲入一些可稱之為令人痛苦或困窘的處境(您或許可以在《新教徒聖職者》的專欄文章中,回想起我和仲裁者有著不同的意見。文章內容質疑了捐款盤是否不該由右向左排列,而應該是原來的由左向右;這場爭辯,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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