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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

&ldo;你去收購一家餐館。好極了。你為什麼對一家餐館產生了興趣？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買下它，還是想跟伊林渥斯開個玩笑？&rdo;

他定眼直視著我。

&ldo;老赫，&rdo;他說道，&ldo;不論從哪個觀點來看，我雖然是個十足的瘋子，但思考仍有條理可言，否則咱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了。關於買下都家餐館，我開始覺得這是個愚蠢的主意，雖然當時我並不認為。我有時候會突發奇想。這完全是臨時起意，你知道的。我是從南安普敦搭火車回來的。在最後一刻，我才決定不坐貨車的。我可不想讓我的背脊坐得難過。在火車上，我遇見我一個老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謝塗，來自伊朗古城設拉子(shi-raz)附近的扎格羅斯；另外還有一位他的希臘朋友，名字叫做阿奎諾波波洛斯……&rdo;

&ldo;他們是餐館老闆？&rdo;

&ldo;是的。他們在蘇活區開了一家店面，以亞洲料理為招牌特色。但餐館瀕於破產邊緣，因為他們說沒人懂他們的手藝。我非常喜歡這種料理，品嘗它們好些年了（你喝過設拉子的水果酒嗎？嘗過猶太人和亞美尼亞人在伊斯帕罕釀造的紅葡萄酒嗎？不，你不會嘗過的，你這個鄙俗、貪圖享受的資產階級分子），所以我就說：&l;好吧，我會經常光顧你們的店面……不，他媽的，聽我說！&r;我說道，&l;我可以買下這家店，或者提供足夠的現金讓你們經營下去。&r;我想他們聽了一定是特別興奮。謝塗就說：&l;將來這家店一定會聲名遠播。請你今晚光臨本餐館，我將親自下廚設宴款待你！&r;老赫，此時的我感到飢腸轆轆。&rdo;

&ldo;你是說，你把伊林渥斯忘得一乾二淨？&rdo;

&ldo;嗯哼，&rdo;老傑一邊窸窸窣窣地吸著鼻涕，一邊回答，&ldo;我們大概在9點鐘的時候抵達滑鐵盧車站，然後登上一部計程車，他們倆隨即唱起民謠‐‐那種歌曲可以讓那些一聲不吭的群眾跳躍不已，我敢跟你打賭，你會看到真情流露的感人場面！&rdo;老傑尖聲說道，高興地以拳擊桌。&ldo;我們來到那家餐館。大致上來說，我們討論了新的方案諸如此類的一些事項……他們把那家店取名為&l;希臘－波斯餐館&r;，或是什麼類似的可笑名稱。呸！我跟他們說：&l;這樣做生意是行不通的，&r;我說道。&l;你得弄來一個大型電動招牌，去買一個體積越大的越好，上面寫著&l;蘇活謝塗&r;，如此一來，你這地方就會變得風味十足；然後你抓幾條蛇放到玻璃罐裡頭，再將它們擺到店裡面來……&r;&rdo;他停頓下來，咕噥作聲，接著用一條大手巾擤鼻涕。&ldo;唉，算了，甭提了。總之我一直到兩點鐘才回到家門。&rdo;

&ldo;這麼說來，你是可以安慰自己，&rdo;我說道，&ldo;這次事件你只需承擔部分責任。&rdo;

他站起身，在房裡來回踱步。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甚至還有些愁容蹙眉。外頭的雨聲仍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ldo;有了那家餐館，本來我可以弄許多有趣的搞頭來玩玩，&rdo;老傑沒頭沒腦地說道。

&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本來可以玩什麼？&rdo;

&ldo;噢，沒事。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回到東方國家去，而且如果蜜麗安‐‐&rdo;他把雙手併攏伸直，指關節噼里啪啦聲大作，然後抬起頭來。&ldo;老赫，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問？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