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但是数年的杰岱训练却让安纳金踌躇不决了;他俯视着杜库,他眼前的不是一个西斯领主,只是一个被打败的、残废的、畏缩的老人而已。
“我不该那样——”
但是当帕尔帕庭咆哮道,“杀掉他!现在!”安纳金意识到这实际上不是一条命令。其实,这只不过是他一生时间都在等待的——
许可。
而杜库——
当他抬起头,最后一次凝视安纳金·天行者的双眼,杜库伯爵明白了他不是今天才被骗,而是被骗了许多许多年了。而他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徒弟。他从没有成为西斯力量的继承人。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他的整个人生——他所有的胜利,所有的努力,他所继承的一切,他所有的原则和所付出的牺牲,他所做的一切,他所有的一切,他曾经成为的一切,他所有的梦想以及未来帝国以及西斯大军的伟大愿景——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虚伪,因为所有这一切,他的一切,都只是对此的附属而已。
他仅仅是为此而存在的。
而这。
不过是成为安纳金·天行者第一次冷血谋杀的祭品而已。
他知道,这是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然后,两把光剑就像合闭的剪刀一样穿过了他的喉咙。
剪断。
他的一切都随之灰飞湮灭了。
谋杀者和被杀者都茫然地盯着对方。
但是只有谋杀者眨了眨眼。
是我做的。
那被切断头颅上的凝视固定成了某种超越活物应有的目光。那发出绝望祈求的双唇凝固在了周围寂静的回音中。从那无头的骸体被烧焦的气管裂口中,发出一阵缓慢消逝的叹息声,并从腰部起向前弯曲地倒塌了下去,就像是在面对已将自己生命夺走的力量鞠躬致敬一般。
而谋杀者只是又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我到底是谁?
他是那沙漠星球上的奴隶男孩吗,那个因具有让人惊叹的机械天赋而被重视的男孩吗?他是那个传说中的双引擎赛艇手吗,那个唯一能够从如此致命的体育项目中幸存下来的人类吗?他是那个伟大的杰岱大师手下的不服管束、英勇无比却又问题不断的弟子吗?还是星际战机的驾驶员?是战争的英雄?是某人的爱人?还是一名杰岱?
他能够成为上述的所有——他能够成为上述的任何一个——而且他依然做出了他所做的?
在他最终意识到他需要提问的同时,他已经发觉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甲板伴随着战舰所忍受着的新一轮由鱼雷和爆破激光炮火所组成的弹幕而猛然跳跃着。杜库那被断下的目不转睛的头颅沿着甲板弹起,然后滚向了远处,而安纳金也猛然醒了过来。“什么——?”
他做了一场梦。他驾驶着战机飞行着,战斗着,不停地战斗着,而且不知为何,在梦里,他能做他想做的一切。在梦里,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易如反掌,只是因为他想去做。在梦里没有限制规则,只有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是属于他的。
现在他在站着一具无头尸体旁,他受不了看着它的痛苦,却又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而且他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在做梦,他真的这样做了,两把剑锋依旧都在他的手中,仿佛他潜入了错误的海洋,他的头脑完全被淹没了。这让他感到窒息。
死者的光剑从他松开的手指间摔下。“我——我无法克制住自己……”
在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之前,他已经听出了这句谎言是多么的明显和虚伪。
“你干的好,安纳金。”帕尔帕庭的话语就像一只搭在安纳金肩膀上的手臂一样温暖。“你不但干得好,而且做的很对。让他存活下来实在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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