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4/5页)
在已经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我们又何必过份地苛责于她。”
雪青衣不禁对红莺投以敬佩的目光。
“娘,谢谢你。”究竟谢她开导自己,还是谢她原谅庞喜媚?叶飞雷自己都不知道,或许俩者都有。然而,更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宽宏大量,着实不是庞喜媚可以比拟的。即便她被冤枉与人私通、被无辜打入地下水牢……不管庞喜媚使出何种手段,到头来,父亲依旧没有更动她在郡侯府的地位,仔细想来,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能想通就好,为娘现在最担心的……是怕你妹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谁都以为,叶伶萱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小时候,庞喜媚虽然没有凌辱过她本人,却一直都在期压着她身边最亲的人。她恨庞喜媚入骨,然而,现在自己一生中最恨的人,却成了自己的亲娘,能接受?
东城门外的杨柳亭,依山傍水,几缕轻风拂境,岸边绿柳飘摇,柳枝如蜻蜓点水般,轻触湖面,激起粼粼波光。
风光无限好,只是人儿徒伤悲。
“……哥,我是娘的女儿,不是庞喜媚的女儿,对不对?一定是麻姑为了阻止你跟二哥决斗,所以才故意说谎骗人的,对不对?”叶伶萱泪眼朦胧,亭台立地湖畔,风大,秀发早已吹乱,她却是丝毫没有理会。
“傻瓜,再哭就要成大花脸了哦。”叶飞云帮她轻拭泪痕,再理乱发,微笑道:“不管麻姑说的是真是假,你永远都是娘的乖女儿,是我的好妹妹。”
“呜呜~~~~~~~”
叶伶萱反倒越哭越伤心,泪涌不断,就像湖中涟漪一般,层层荡起。
实则,叶飞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心事重重?
安慰妹妹,不过小事一庄,要想哄住父亲,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明天父亲就会回府。届时,焚书、弑母一事,又该如何解释?想想都令人头大。
这个晚上,叶飞云彻底未眠。
虽然早就做好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准备,但到了最后关头,心中还是有些彷徨。
次日,父亲很早就回来了。
当叶飞云与叶宗谦侯府门前相遇时,相距五尺同时止步,却都没有吭声。此举倒是令一旁的红莺、叶飞雷、叶伶萱和雪青衣四人心神不安。他们俩父子这样对视下去,结果是什么?
“老爷,这是一个意外……”红莺欲解释,话未说完,叶宗谦突然挥手示意她闭口,随即,目光落向大厅的灵堂,边走边说:“先出殡,其它事,稍后再议。”他与叶飞云擦肩而过,却视若无睹。
看到父亲冷峻的脸色,叶飞云心神绷得紧紧的,心道: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出殡时,叶飞云没有去送庞喜媚最后一程,一个人在后花园的亭台中独酌独饮。
一杯接一杯,喝着喝着,他干脆扔了精致小巧的酒杯,直接举起酒壶猛灌。
第一次感觉,这烈酒不仅仅具有麻醉之功,似乎还具有腐蚀之效。心智、愁绪……被腐蚀过后,便没有心智,没有愁绪。
喝得正痛快,花园的入口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叶飞云偏头一瞅,乍看没看清楚,待细看时,心中大骇,居然是父亲,他右手提着赤红色的宝剑,左手拿书,正走过来。“原来他也没有去送殡。”
“你想杀我?”叶飞云收回目光后,继续昂首畅饮。表面上神色坦然自若,心中焦急,却只盼这烈酒能够平息,希望它的腐蚀作用再猛烈些才好。
叶宗谦却没出声,他将剑和被焚得只剩一角的残书放到石桌上。
叶飞云:“虽然我不是有意要杀庞喜媚,但她真的很该死!”
叶宗谦:“……”
“你哑的啊?”叶飞云急了,他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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