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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无扰,日月无休。
孟婆这样问过那人,既然除去她心中二十年后他二人重逢的记忆,那为何不直接除去所有的情意,又何必饮尽别离。
那人是笑着回答的,他说,是他不愿意如此呢。
他不愿意,是因为他还想和她再看一场长安飞雪素银,等一场执念化雪,望一场半生安然罢。
岁月无荒,经年无伤,心湖无漾。
这也是他想要的罢。
他的回答,孟婆是懂的,也是意料之中的。
在一场风月局中,静静地走完一场疼痛,回忆一场雪中的初见懵懂,叹一声流年匆匆,一个人,守另一个人的执念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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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分割线,越来越喜欢薄情了,也心疼这样的男子,何必如此执着!
☆、第十章:何以相配长安雪
十°何以相配长安雪
清冷的月光泼洒而下,映着素白的雪,森然的寒意侵袭,冷冻了奈何谷绽谢千年的红花。
乱星,孤月,寒水,凉烟。
谁人乘一叶扁舟自水天相接处悠然驶来,带着近万年的清寒。
此夜天地皓雪,红花流离,绕以铜铃,耀以青灯。
轻舟渐近,清风四来。
男子踏着舟雪,翩然登岸,青衣妩媚,姿势优雅。
他的脚下忽然生出了大朵大朵白花。
——宛如素雪锦簇。
男子薄唇轻启,略带懒意的声音响起,“极美呢。”
“是呢。”忽然有薄凉悲伤的声音传来,缠绕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无心修长的手指随意划过,一根青玉箫即浮现于他的掌心,他抬眼看了一眼那人,语调慵懒,“美,是需要爱美者,以爱美之心来欣赏的。”
“如此呢,”那人笑着,白衣在夜雪中朦胧成淡雅的风景,“竟是我不懂得珍惜这般美景呢。”
“你自薄情,”无心下颚斜斜抵着玉箫,“恐怕如此美景,于你而言,也不过是过眼尘烟罢。”
男子极美的凤眸中流过风情万种,“自是薄情呢,又怎配此幽冥乱雪。”
无心的唇角蔓上轻笑,“何以相配长安雪。”
男子优雅背转了身去,微笑道,“纵是无从相配,又有何法呢。”
“薄情,何必如此呢。”无心青玉般的眸中有微凉的光芒潋滟
“竟是呢,”男子笑得江山失色,掩不住眼底荒凉,“是我太过相逼了呢。”
无心收了青玉箫,略略垂眸,低声道,“薄情,我自相随。”
纵你薄情,我岂无心。
男子眉目间流转旖旎,有苍凉附上胜雪白衣,他回眸,对他露出悲伤的微笑。
“多谢呢。”
无心轻轻点头,转身之际,青衣拂却,素华千里,他踏上扁舟,衣袂翻动,青玉箫现于修长的指间,一曲哀凉起,风雅如斯,轻舟渐离。
茫茫的山,茫茫的水。
彼岸的男子优雅地看着花火瞬间肆燃,灼了漫天飞雪。
他自薄情,何以相配长安雪。
微凉的叹息轻轻响起,上万年了,都不曾听他这样叹息,他的心底,已是血污狼籍了罢。
——纵然狼籍,风华犹不改。
即使心里横亘着百孔千疮,他依然笑得风情尽漾。
尽管那微笑,带着流离的悲伤。
花葬立在雪中,眉眼眯凄着看不真切,雪花落下来了,风起了,漫天素白了,她的心也荒芜了。
薄情,薄情。
女子的温柔执着,男子的残忍凉薄。
一柄紫竹伞斜斜地撑了过来,花葬回头,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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